琴銘暗暗發笑,三兩下將自己扒了個精光鑽進被窩,往日裡總是喜歡捂在他身上的男人這一次卻沒有攀上來,琴銘伸出手拉了拉男人的衣服,琴生有些別彆扭扭的往裡頭挪了挪,琴銘索性將他扯到自己胸膛上,在男人發怒之前解釋道:&ldo;別的都依你,晚上這麼冷,你這也睡著感冒了怎麼辦,這裡連個感冒藥都沒有。&rdo;
琴生想想也有道理,沒必要為了自己以前已經忘記的決定為難現在的自己吧,心安理得的趴在天然的暖爐上,一會兒就全身暖洋洋起來了,這傢伙絕對比火爐被窩什麼的更加有用,不自覺的把手放到男人的手臂上,琴銘下一刻就握住他冰涼的手掌,摩擦了幾下讓他快些熱起來,琴生突然有一種自己被捧在手中寵愛的感覺。
琴銘一直以來都對他很好,說是放在手心裡寵愛也沒有太過,自己受傷的時候這個男人比什麼都著急,唯一一次生氣都是自己弄傷了雙手,平時不管是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這傢伙都沒有反駁過,因為他不喜歡餐餐大魚大肉,每次出門都會找一些水果回來,甚至到了現在大冬天的,每天還會出去一下找一些水果,有一次回來的時候琴生都看見少年背後結著冰。
以前他坦然的接受著這些照顧,只想著這些都是給原主的,而現在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寵愛,精神上的衝擊直面而來,原來他就是那個青梅竹馬的人,原來他們有著最最親密無間的過去,琴生有些痛恨自己的失憶,在知道自己沒有記憶的時候,琴銘一定非常難過吧,畢竟是無比重要的過去。
這樣想著沉沉睡去,男人沒有注意到琴銘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琴銘伸手將靠近琴生那一側的皮毛往裡頭掖好,低頭在睡熟的人額頭親了一口,又伸手摸了摸就在掌下的腰肢,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又更上一層樓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在懷裡頭還能裝模作樣的扮成最正經的態度,雖然是為了讓男人放下戒心但這忍耐力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當一個人越是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能從對方身上找到討厭的地方,但要是喜歡一個人呢,每每一些缺點都會呼著喊著說好可愛,所以當琴生覺得自己以前一定喜歡這個男人的時候,越看越是有可能,比如他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是琴銘,雖說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他也沒想到上輩子那些朋友啊。
再看琴銘輕易不會受傷,但有一次為了給他抓一種非常保暖的白狐狸當圍脖,回來的時候手臂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這要是放到琴生自己身上或許會不當一回事情,但到了琴銘的身上卻讓他心疼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自己那次只不過劃傷了手掌琴銘卻那麼生氣,不過不同於他的納悶,琴銘倒是很開心的對著他直笑,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琴生冷哼了一聲,甩開塗藥塗了一半的手掌,將那些草藥也扔到男人身上,冷聲說道:&ldo;你自己塗,受傷了還笑嘻嘻的好玩嗎?&rdo;
琴銘嘻嘻笑著又死皮賴臉的走過來,將草藥塞回他的手中,舔著臉說道:&ldo;你塗起來不會痛,琴生,再幫我塗一下吧,還有一點點。&rdo;說著就不依不饒的擠著坐到他身邊,琴生無奈的又接管了塗藥的事情,其實這些月的相處下來,他發現這個男人的傷口恢復力十分驚人,通常一些小傷口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痊癒了,這還是自己跟著出去打獵了幾次才發現的,不過既然有了傷口,不給他清理一下就心裡難受的緊。
因為天冷的關係無厘頭的門窗都關了起來,因為是自己木製搭建的屋子,不用怕炭火中毒什麼的,這樣沒有窗戶屋子裡就顯得暗沉,唯一的火光來源就是那個火爐子,琴生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擺弄著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掌,先用水給他擦乾淨了才塗上那種不知名的樹枝液體,這種汁液非常好用,琴生那次弄傷第二天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