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琴銘回來的時候果然帶著幾棵小腿長短的植物,琴生努力辨認了一下,居然是辣椒,他們第一次找到的東西居然是辣椒,跟他記憶中的辣椒雖然有些不同,但味道和模樣都沒有大變化,琴生樂顛顛的接過手去種植起來,他下午的時候已經圈出了一塊地兒,用小樹枝編成圍欄,雖然不一定有防禦的作用,但看著倒是挺像回事。
琴銘把手裡頭的獸皮往旁邊一丟,還真的都是那個老虎狗的獸皮,伸手就拉著琴生的手掌看,果然上面有被小枝條劃破的扣子,男人黑著臉將他另一隻手拿著的辣椒甩到一邊,拽著他跳上屋子,拿著前幾天發現的一種樹液塗起來,琴生羞紅了臉頰,原本被打斷工作的氣憤一點點散去,拍著少年的手臂說道:&ldo;好啦,又不是什麼大傷口,不會有事的,你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是脆弱的女孩子呢。&rdo;
琴銘卻不說話,一板一眼的將他所有傷口都塗上了藥水,又一聲不響的跳下樹屋,自己將那幾棵辣椒種到中午琴生整理出來的地方,又沉默著將帶回來的獸皮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硝石都處理好了,掛在對面的樹杈上,琴生從一開始有些氣憤,到後來卻不知所措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但從醒過來開始,無論他做什麼事情琴銘都沒有生氣過。
琴生看了看手上幾乎看不出傷口的小痕跡,那些樹液的效果很好,而且這句身體的恢復能力也很強,估計睡一夜起來就沒有這些小傷口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氣一些什麼東西,他想要順著樹藤翻下去,卻見下頭的男人驀地跳上來,將他抱到樹下,又再一次沉默的做起晚飯來。
琴生撇了撇嘴自顧自坐到一邊,將一直皺著小鼻子使勁聞著食物香氣的小猿猴抱到懷裡,轉過身故意也不去搭理那邊的人,等琴銘將晚飯做好了,果然就端著東西過來了,將食物往木桌子上一放,也不說話自顧自吃起來。
琴生冷哼了一聲也不去吃東西,伸手撥弄著懷裡的小猿猴,食物的想起越發濃鬱,可急得那小猿猴嗷嗷叫起來,琴銘驀地伸手將小猴子從他懷裡揪了出來放到一旁的地上,隨手拿了一大塊肉摔在它面前就不管了,琴生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媳婦似的被欺負了,抿了抿嘴站起身要爬回樹屋去,果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冷戰是要命的。
見琴生居然沒來哄自己而是轉身離開,琴銘這才醒悟過來,這時候的琴生並沒有兩人共同生活十多年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自己可不是那個親生兒子,當初他鬧彆扭琴生從來沒有轉身過,就是因為有那十年存在,但現在呢,在琴生的眼中自己只是個有些熟悉的陌生人吧。
琴銘一時間也有些黯然,但還是在男人爬上去之前拉住了他,悶聲說道:&ldo;你還沒有吃飯呢?&rdo;
琴生見他說話倒是也沒有繼續彆扭,只是轉過身挺起下巴說道:&ldo;你剛才不是不理我嗎?哼,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問你都不說話。&rdo;
琴銘見他雖然擺出一副世界上我最大的模樣,但眼睛裡卻帶著一絲擔心,心中一暖笑著拉著他在桌邊坐下,嘟囔著說道:&ldo;你以前答應過我的,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但是這次你又受傷了。&rdo;還有上一次,這個男人居然不顧自己的身體使用那種超過限制的異能,使得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琴生見他這般說話倒是覺得自己才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撇了撇嘴說道:&ldo;這能算是受傷嗎,只是一些小口子罷了,再說我們以後在這裡生活,難不成我什麼活都不做,只是編了一些籬笆……我不是閒著沒事情嗎,最多我以後小心點,你總不至於讓我閒閒什麼事情都不做吧。&rdo;
琴銘聽了只能點了點頭,這裡不比城市裡,他喜歡音樂的父親連起碼的樂器都沒有,現在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