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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他憤怒了,失望了,胸中暴虐橫生,有種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無數負面情緒在胸口攀升。
他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早起來,他的目光就駐留在玉蘇的臉上,用她那明媚的笑,驅散夢境帶來的陰霾。
杭飛很迷茫,心底疑團越來越重。
他知道,玉蘇也許能解他困惑,他有種直覺,玉蘇這裡肯定有他要的答案。
他想問玉蘇,但是,他又猶豫了。
不,也不能說是猶豫,只是時機不對。
他和玉蘇還不算很算熟悉,冒然問出,玉蘇說不定不會告訴他原因。
他打算,先和玉蘇熟絡之後,再來問這個問題。
腳踏車驅過小鎮上,從鎮尾岔路,往鄉間小路呼嘯而去。
玉蘇剛踏上去大寶村的那條公路,旁邊竹林斜坡上,突兀跳出一個嬌媚靚影。
跳下來的是個年輕女子,她上身穿著一套束腰的銀白小羽絨服,下身是一條顏色鮮豔的牛仔褲,腳上還踩著一雙高靴。
女子頭髮高高束於腦後,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看上去極為靚麗。
很漂亮的女子,可是玉蘇一看到她,彎彎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
女子跳下竹林,似也看到了騎車過來的玉蘇,她唇角微勾,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紅唇一張,便朝玉蘇招呼道。
“玉蘇,你們這是去哪裡啊?”
玉蘇目光直視前方,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拋給這個女人,踩車的動作,比之剛才又快了幾分。
玉蘇知道自己這行為,很不禮貌,但她就是不想理她。
女人見玉蘇沒停車,臉上閃過一絲慍惱,腳一錯,皮靴就擋在了腳踏車前方。
玉蘇額頭一蹙,不得不緊急捏往剎車。
“苗憶,看不出來我不願搭理你嗎。”玉蘇一腳掂在地上,星眸冷颼颼地瞥向擋了她去路的人。
苗憶捋了捋耳邊的碎髮,彷彿沒聽出玉蘇不悅的語氣般,不但沒生氣,還勾唇淡淡一笑:“你哥回來了吧,你幫我給你哥帶句話可以嗎,來,這是姐姐給你的壓歲錢。”
說著,苗憶從牛仔褲兜裡,摸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玉蘇。
玉蘇看著遞到眼前的一張大紅鈔票,忍不住呵笑出聲。
呵呵,這是找不到接近玉松的機會,所以,拿錢來賄賂她嗎?
她看著真有那麼單“蠢”?
這苗憶是腦袋有問題,還是本身就是這麼厚臉皮。
她這麼明晃晃的厭惡,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苗憶拎著鈔票,眼睛希翼地看著玉蘇,見玉蘇沒有一絲拿她錢的意思,她乾笑了一聲,將錢收回來。
“玉蘇,我和你哥是有些誤會,但是那只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玉松知道其中緣由,他肯定會原諒我的。”
苗憶話音柔膩,說了一句後,聲音裡竟還透起了一絲哽咽。
楚楚動人入骨三分,的確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愛。
但是抱歉,她訴哭錯了物件。
換成是其他不知道她真面目的男人,說不定還有可能被她欺騙,但玉蘇甚至玉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被她的鱷魚眼淚,感動一分。
玉蘇翻了個白眼。
“得了,把你的鱷魚眼淚收起來吧。苗憶,別把自己想的太聰明,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個傻缺,能為一百塊,葬送我哥一輩子幸福的傻缺。行了,看在大家鄉里鄉親的份上,狠話我也懶得說,你走吧,別再糾纏我哥。你能拋棄我哥,追求自己的生活,憑什麼我哥就得在原地等你。”
對於苗憶,玉蘇是真沒好感。
可以說,苗憶是玉蘇十五年人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