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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禮服裙,在那之前她試穿的是一件紅色的裙子,可是他卻給她挑了這件。
岑文華在看到她這套裙子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然然,你這條裙子很好看,但是……有點像婚紗。”
她的臉快要紅到了耳根。
岑文華看見女兒羞澀的神情,也只是笑笑,轉瞬眼底卻又流露出一絲不捨。
“然然,我的女兒……長大了……”
女兒長大了,就不屬於媽媽了。
在那場晚宴氣氛正high的時候,秦佑握著話筒,走上臺前。
“……感謝大家今日前來。”
在他低沉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起時,全場瞬間安靜。
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那個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也是各方面實力都極為出眾的天之驕子。
論外貌、家世、能力,無人能出其右。
而這樣的他,此時的目光卻溫柔地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今天懇請大家前來,是因為……我有事情需要宣佈。”
說完這句,他對岑然伸出了手,1示意她走上臺前。
岑然走過去,從擺著布丁和蛋糕的桌子那裡,穿過周圍的人群,走到了他身邊。
她記得十二歲第一次參加秦建和岑文華的訂婚宴時,她好像就一直站在那裡——擺放著布丁的桌子——還是個小饞貓的她就喜歡往好吃的地方湊。
她朝著秦佑走過去。這段路她走了多長時間?
不到一分鐘。她的步速並不慢。
可是當她走到他身邊時他卻說:“從餐檯到我身邊,我等你走過來,已經等了太久。”
臺下有人在起鬨:“太久是多久?”
他笑,側頭望著身邊的人。
“十年。”
所有人幾乎都要沸騰起來。
這一句“十年”,似乎將一切要說的話都包含在內了。
所有的甜言蜜語,彷彿都在此刻變得蒼白。
秦佑面對著岑然,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禮盒。接著他單膝跪地,將它緩緩開啟。
那裡面是一枚定製的鑽戒。
“岑然。”
他看著她,眼底是比他們任何一次溫存都更加纏綿和溫柔的繾綣深情——
“……嫁給我。”
當著所有的人面,秦佑向岑然求婚。
岑然盯著那枚鑽戒,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無數的場景、無數的人。
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她想起了在成年之前,她和他一旦靠近就又會遠離、一旦離開卻又靠近的神奇磁場。
她想起了沈莉腦補著瑪麗蘇小說“大佬和他的養成系小嬌妻二三事”時那雙八卦的星星眼:“岑然,遇到這樣的男人就嫁了吧!”
她想起了徐雅詩幫她試探心意的時候問她那些話的樣子:“然然,也許是因為在你心底他作為兄長的標籤太過根深蒂固,所以你一直無法將他當作一個男人去看待。”
她想起了在吃串串火鍋的時候柯文蕊作為她的“情敵”最後卻又自己敗下陣來:“岑然,他真的很好……我是說他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她想起了林子瑤在“竹雅軒”請她喝的那杯茶,想起當她提到那個深藏在她心底的人時她說:“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你就會發現,他所給你的,已經不僅僅是愛情本身。”
是啊,不僅僅是愛情本身。
同時,還有攜手共度一生的勇氣和力量。
這些年來,他們所共同經歷的所有回憶,此時都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現著。十年的時間聽起來是那麼漫長,可似乎卻又只是彈指一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