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果然是喜歡“先斬後奏”的人,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輕輕擦過了她的臉頰——當然,他沒有咬她,只是蜻蜓點水般地輕吻。
她一側頭,兩個人的臉就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熱度。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溫柔地輕撫她的髮絲。
這叫什麼?哦,用旁人的話來說,似乎應該稱之為“秀恩愛”。
而就在離他們不遠處,閒著的兩個小服務員正在看著他們。
並非是二人故意想窺探客人隱私,只是確實這兩位都過於形象出眾——岑然換了較為休閒的衣服倒還好,而秦佑一身西裝,怎麼看都是那種會在高檔餐廳裡用早餐的“社會上流人士”,出現在這樣一間小小的包子鋪裡難免引人注意。
但令這兩位小服務員在意的卻不是這件事。
而是——
“他們點菜的時候,你聽到了嗎,那女的是不是管那男的叫……哥哥?”
年輕一點的小服務員伸手碰了碰旁邊人的胳膊,小聲問:“是我聽錯了?他倆不是兄妹嗎?”
年長一些的那個沉默了一會兒,只淡淡說了句——
“嗯……人家這叫情趣,情趣懂嗎?”
年輕的小服務員恍然大悟:“噢……”
情趣。
等岑然吃完早餐跟秦佑走出包子鋪,她留意到兩位服務員都在看著自己笑,還在想這家店的微笑服務真是很到位啊。
回到公寓以後,岑然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整理旅行箱。
她該回家了。
放假到現在她都還沒回家,岑文華已經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她那時候正在參加秦佑的社交晚宴,所以便回了她等她這邊聚會一結束就動身。
“出來上大學,家人都會經常問吧,天天盼著放假回家。”
岑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原本只是無心感慨,卻聽到身邊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從上小學,他就從來沒有問過我。”
岑然的身子微微一怔。她側過頭,只見他的神情平靜無波,彷彿只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唔,秦叔叔可能只是比較忙……”
“你不必安慰我,不需要你安慰。傻丫頭。”他笑,“快收拾東西吧,需不需要我忙你?”
“不用不用,你又不知道我要帶什麼,再說了,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我自己來就好。”
也不再說其他,她知道他們父子兩個的關係向來有些微妙。
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秦佑都在國外,每年只會回國兩次。有時候他在那邊參加了夏令營甚至就直接不回國,他都不需要跟家裡說一聲,秦建也從來沒有問過。
當然,不問也罷,他自己也不在乎。
“下個月才開學,能在家待幾天。”她差不多收好了箱子,在沙發上坐下,“我們什麼時候走?”
她問的是bella的音樂會。
“時間是15號,不過我們也可以提前到,先在紐約玩幾天。或者你如果想在家裡多留幾天,聽完音樂會我們再逛也行。”
“那我們12號走吧。”岑然算了算時間,“我們18號開學,15號聽完音樂會,我想直接回國,休息兩天調整一下時差。”
“嗯。”
他應下,便已安排好了飛機。
下午,他開車送她回家。岑文華租的樓房條件一般,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這個靠近市中心的地段也不算差了。當時他們娘倆剛住進來的時候,屋裡還比較簡陋,但是岑文華比較會打理,等到岑然第一個假期回家,整個屋子已經煥然一新。
那是一個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