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宋寒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ldo;仔細聽。&rdo;
腳步聲,很多很多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的走路聲在空曠的黑夜裡是如此清晰,甚至能聽得出是什麼樣的鞋子在地上緩慢又拖沓地挪動著,高跟鞋、皮鞋、板鞋、球鞋……
各種各樣的鞋子踏地的聲音。
風中帶來輕微的嗚咽和低吼聲,還有似有若無的腐臭的氣味,像是一種不祥的預兆,即將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幾十隻,甚至更多的喪屍在向醫學部的教學樓聚攏,黑夜和綠化帶遮掩住了它們的身形,它們如同一浪被汙染的潮水,卷過了水泥路,正在向教學樓前的臺階湧來。
&ldo;我們被包圍了嗎?&rdo;林覺煞白著臉問道。
&ldo;顯而易見。&rdo;
&ldo;要衝出去嗎?&rdo;林覺緊握著手中的木棍,有些忐忑地問道。
宋寒章緊緊抿著嘴唇,搖頭:&ldo;不可能。跟著我,這邊!&rdo;
兩人一轉身衝進了醫學部的教學樓,林覺雖然心中遲疑,但是卻還是緊隨宋寒章的腳步。
被包圍還往裡面跑,萬一被喪屍堵在裡面……宋寒章他到底在想什麼?!
――猶大十有八九還活著,而且就在我們中間。
宋寒章的話突然竄進了他的腦海,激地他打了個冷顫。
從這個角度看去,宋寒章的側臉是異常的冷酷,他的鏡片反射著樓道里的燈光,卻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一直以來,他其實是害怕宋寒章的。即使有種雛鳥一般的心態在,使得他對宋寒章的信任超過其他任何人,但是……
他的冷靜和深深掩藏的殘酷幾乎能讓他聯想到陸刃。一樣的漠視人命,微妙的相互知悉,總覺得他們其實是一類人。
但是,即便如此……
還是相信他啊。
教學樓內零星的喪屍阻擋了前進的路,林覺超過宋寒章,將他攔在身後,手上的木棍準確無誤地捅爆了喪屍的眼球,深深嵌入眼眶的鐵釘攪動著脆弱的大腦,另一隻喪屍又撲了上來,林覺抬腳將它踹下了樓梯:&ldo;快跑!&rdo;
宋寒章的六寸長的匕首直接捅入了喪屍張開的嘴中,再狠狠一轉,喪屍掙扎的身軀被釘在牆壁上扭動了一番,終於失去了動靜。
&ldo;你瘋了?!萬一被咬到了怎麼辦?&rdo;林覺抓住他的手低吼。
&ldo;我計算過了,獠牙碰不到我的手的。&rdo;宋寒章被林覺拽著往上跑,&ldo;右轉,從這裡出去,再往下跑,那裡有通往藝術學院教學樓的天橋。&rdo;
南方廣場的四棟教學樓之間都是有天橋的,但是平時那些天橋卻都是封鎖的。
宋寒章衝進一間實驗室拎了兩把板凳出來,奮力砸碎了封鎖天橋的玻璃門。
濺起的玻璃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卻渾然不覺。林覺被他不要命的狠勁嚇了一跳,也撿起另一把板凳一起幫忙。
驚天動地的響動幾乎能把附近的喪屍都召喚到一起,等砸開天橋對面的玻璃門的時候,林覺已經可以看到之前他們待過的地方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喪屍佔領了。這群活死人爭先恐後地透過天橋向他們湧來。
&ldo;走這邊。&rdo;宋寒章領著林覺下樓梯,準備離開這棟藝術學院的教學樓,被喪屍包圍在大樓裡實在是太危險了,尤其這次他們可沒有攀爬用的繩索。
&ldo;別往那走!&rdo;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