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也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乾脆不說話。
小賣部前面有兩隻喪屍在徘徊,此刻已經嗅到了兩人的氣味,一前一後地走來。
同時對付兩隻喪屍並不容易,一旦被其中一隻纏住,勢必會被另一隻撲上身,輕輕一口,下場就有如周玉秀了。
好在他有一劑抗體,還有不錯的身手。
林覺看向宋寒章,宋寒章淡淡道:&ldo;我可以負責左邊的那個。&rdo;
&ldo;不用,你在旁邊看著就好。&rdo;林覺微微一笑,自通道。
話音剛落他衝上前去,手中的鐵管一棍子就將前面的喪屍往一旁打飛出數米,再一擊將後面的喪屍甩往另一邊。兩隻喪屍踉蹌地倒在地上,僵硬地爬起,林覺眼神一厲,踩住一隻的胸口,喪屍張大了嘴,露出畸形的獠牙,努力掙扎地想將林覺掀翻出去。
洶湧的殺意在林覺的胸口翻騰著,摻雜著深重的恨意和厭惡,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鐵管,用力插入喪屍的口中。喪屍的嘴巴努力閉攏,獠牙磨得鐵管咯吱咯吱作響。林覺手中用力,鐵管用力挑起,腳下卻仍然踩住喪屍不動,喪屍的嘴巴像是要被整個撕裂了一樣撬開,汙濁的血液滲出,那猙獰的臉上滿是血汙。
見喪屍不再動彈,林覺用力拔出鐵管,轉身冷眼盯著另一隻已經從地上爬起、向他走來的喪屍。
宋寒章一腳將喪屍踢翻在地,頭也不回地問道:&ldo;真的不需要我幫忙?&rdo;
&ldo;沒那個必要。&rdo;
林覺一邊說一邊向那隻喪屍走去,血沿著鐵管一滴滴落下,在地上勾勒出一條漫長的血跡。
沒有最初的膽怯和彷徨,也沒有了對於未知生物的恐懼和不安,揮動武器是一種為了生存而衍生的本能,不值得慚愧,卻也不值得驕傲。
鐵器敲擊腦袋的悶聲響起,喪屍被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再一擊敲在面門,喪屍的眼球和鼻腔都開始滲出血液。
砰。砰。砰。
整張臉都面目全非,喪屍拼命掙扎著,每一次企圖從地上爬起,又被一棍子打回原地,原本就異化的臉早已看不出人形,最後林覺用力將鐵管插入喪屍已經破碎的天庭,這才結束了喪屍的掙扎。
吃力地將鐵管從喪屍的腦中拔出,用力甩了甩,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飛了出去,散在地上像是一把開啟的羽扇。甩掉上面粘稠的紅白相間的液體,林覺這才感覺到胳膊有點痠痛。
仔細看地上兩隻喪屍,死狀可怖,算得上面目全非。
奇異的是胃裡卻沒有多少翻騰感,他甚至覺得自己此刻的胃口還不錯,迫不及待地想去小賣部找東西吃。
&ldo;怎麼了?&rdo;見宋寒章站在一旁不動,林覺疑惑地問道。
&ldo;……不,沒什麼。&rdo;宋寒章掃了地上的喪屍兩眼,皺了皺眉說道。
林覺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理會,自顧自在小賣部找起了麵包。
麵包果醬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綻開,林覺又開了一瓶水開始狼吞虎嚥,胃裡空空的,簡直像是三天沒吃東西一樣。
&ldo;別吃太多,影響行動。&rdo;宋寒章在一旁啃著巧克力補充熱量,一邊提醒道。
&ldo;瞭解。&rdo;
☆、風雨前的平靜(中)
&ldo;礦泉水、壓縮餅乾、巧克力,這把削筆刀也用得上……&rdo;林覺在小賣部挑挑揀揀了好一番,將覺得用得上的東西往揹包裡裝。
這個揹包還是從小賣部門口的喪屍背上扒下來的,雖然上面沾了血跡和幾點腦漿,但是擦一擦還能湊合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