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從實力上來說,在回到廣場取回技能前,柳清清處於絕對的弱勢,單雖然看起來不強,但是他能屢次從我們手裡逃過一劫已經證明瞭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弱。而且在開場的怪物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柳清清的死亡機率最大,這是其一。&rdo;
&ldo;其二是柳清清的說辭。在廣場的時候她聲稱自己殺死了受傷的單,並答應我們去看單的屍體――這行為看似是她信心十足,但完全可以解釋為她帶我們去看一攤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血跡,然後驚恐地表示單的屍體不見了。等單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無疑就是復活了的猶大,無論他說什麼都是挑撥離間之詞。可問題是,她明知道任何一個死去玩家的屍體都有可能復活成猶大,卻在殺死單後丟下屍體就離開了,如果我是她,絕對會帶點&l;紀念品&r;回來,最好是像陸刃那樣割下單的頭,割一隻耳朵也可以,這樣所有人都可以確單已死這件事,以後再遇到猶大附身的單就絕對不會再被矇蔽。&rdo;
&ldo;……學長,你對普通人的要求太高了,一個普通女孩子恐怕沒勇氣幹出這種事情來,而且她也沒刀子,到廣場的時候手頭也只有一根撿來的撬棍。&rdo;林覺苦笑道。
&ldo;但是假定柳清清已經被猶大附身復活,再來逆推前因後果的話,倒是完全可以得到一個合乎邏輯的故事。&rdo;宋寒章說。
&ldo;什麼故事?&rdo;林覺好奇心大盛,眼巴巴地看著宋寒章等他開口。
宋寒章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覺得有點口渴。又來了,這種想捉弄一下林覺的衝動,每一次他想這麼做的時候,長久以來強行養成的習慣總會去矯正他的行為,讓他剋制住自己這種毫無意義純屬為了取悅自己的行為。
但是這一次宋寒章意外地很想放任自己,偶一為之,也並無不可吧?
&ldo;算了,說起來太麻煩,你只要記得小心柳清清就行了。&rdo;宋寒章毫無徵兆地關上了話匣子,竟然在吊起了林覺的胃口後罷工了。
林覺頓時急壞了:&ldo;你說啊,我想聽!&rdo;
宋寒章瞥了他一眼,林覺此時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某次趕路時不小心踢到了鄰居家的幼犬,那條白色的小奶狗耷拉著耳朵&ldo;嗚嗚&rdo;直叫,一副生氣委屈卻只能毫無威脅力地咬著他的鞋帶洩憤的樣子。
林覺當然不可能知道一臉無動於衷的宋寒章在想什麼,他儘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真誠,像個一心想聽故事的優秀聽眾,期望這個真誠的眼神能打動對方。這七上八下的心情簡直比跪在女友面前奉上鑽戒求婚的人還要忐忑。
宋寒章拿出水壺,擰開蓋子,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ldo;要喝嗎?&rdo;
不,我想聽故事,林覺心想。可是宋寒章已經把水壺遞過來了,林覺只好接過喝了一口,這才想起宋寒章才剛剛喝過――他立刻心虛地看著瓶口,又偷覷了宋寒章一眼,他好像根本沒注意。林覺也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又默默啜了一口。
&ldo;你再回想一下柳清清的說辭,她說自己在幻境裡殺死了一個怪物,離開幻境後遇到了殺死怪物但是受傷了的單――她說過單屍體的手背上有一道刻痕――她趁機殺了他,然後來到廣場。到達廣場的時候剩餘人數是5人,她手背上有一道刻痕,看起來很符合邏輯對吧?但是剛才我突然想到,其實時間已經對不上了。&rdo;
&ldo;啊?&rdo;林覺渾然沒發現時間有哪裡不對。
宋寒章耐心給他分析:&ldo;顧風儀是第一個到達廣場的,我向她確認過,她到達廣場的時候剩餘人數就已經是5人了。也就是說,這個玩家的死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