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還是說，我們已經被降維，甚至成為了一串0和1的資料，被從這裡丟到那裡，直到實驗資料無法透過測試，被徹底刪除。我們，真的還能回到現實嗎？&rdo;宋寒章問道。
這些問題太危險，越是深思就越像是走向萬丈深淵，被深淵凝視著的他們，就快要被這不可知的力量吞噬殆盡。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直到一個意料中的&ldo;不速之客&rdo;出現。
陸刃悄無聲息地來到林覺身後，把餐盤往他身邊一放，林覺緊繃的神經抽搐了一下，差點跳起來，結果肩膀被一隻手穩穩壓住，硬是讓他坐了回去。
&ldo;你的兔子好像有點神經緊張？要多投餵點蔬菜啊。&rdo;陸刃懶洋洋地說道。
宋寒章淡淡瞥了他一眼：&ldo;我有點猜想要告訴你。&rdo;
陸刃抓著一個饅頭一邊咀嚼一邊看著他：&ldo;說。&rdo;
林覺不得不再一次將宋寒章的猜測聽了一遍，再一次體會那種森冷入骨的恐懼，不僅來自於這個瘋狂猜想的本身，還有……陸刃。
和林覺的反應截然不同，陸刃一邊聽著宋寒章的闡述，一邊享用著自己的早餐，渾然沒有食不下咽的感覺，甚至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又興味的笑容，就連眼神也隱隱散發出那種狂熱的光芒。
等他吃完的時候宋寒章也說完了，陸刃舔了舔嘴角，環顧著四周。
人來人往，一切如常。
可是虛妄之下，暗流湧動，一觸即發。
這種味道讓陸刃覺得熟悉，他喜歡這個味道，像極了未被人類文明打擾的深山叢林，被另一種原始的法則支配著。清新自然的樹影、湖泊、山石之後，是蠢蠢欲動的殺戮氣息。那是被原始的法則統治著的世界，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ldo;我猜想，這個虛假的現實世界也有一定的秩序，它就像某個程式一樣執行著，只要我們不去破壞，它會完整地執行到下一次遊戲開始。&rdo;宋寒章說。
&ldo;如果破壞了，會怎麼樣？&rdo;林覺有些坐立不安地問道。
&ldo;我沒有測試過，但這種秩序應該會有自動修復的能力，它會儘可能合理地應對我們的行為，做出符合邏輯的反應，只要我們的行為不超過某個特定的閾值，秩序就不會崩潰，然而一旦超過了那個臨界點……沒人知道會怎麼樣。&rdo;宋寒章說。
&ldo;好像很有趣。&rdo;陸刃託著臉頰打量著周圍，那是躍躍欲試的眼神，&ldo;那你覺得，這個閾值到底在哪裡呢？&rdo;
&ldo;我暫時不想告訴你，以免你興奮過頭，你可以先試試輕微的，其他的……等我聯絡到了另外幾個倖存者再說。&rdo;宋寒章說。
陸刃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露出了百般無聊的笑容：&ldo;那我姑且試試看吧。&rdo;
&ldo;同學，這裡這裡！&rdo;陸刃對一個不遠處的男生招手，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
那個男生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他們走了過來：&ldo;你叫我？有事嗎？&rdo;
陸刃用力點頭，粲然一笑，然後毫無徵兆地揮手對準那個男生的鼻子就是一拳！真是既快又狠，光聽聲音就讓林覺感到鼻子一酸。
那個倒黴的男生慘叫著捂住了鼻子蹲了下來，鼻血狂噴：&ldo;臥槽，你他媽做什麼？&rdo;
陸刃一腳踩著他的頭碾在了地上，俯下身用打量屠刀下的獵物的眼神打量著他血跡斑斑的臉，笑著說：&ldo;好玩，試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