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陸淵被成功氣笑,將頭轉回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熟悉的髮旋,又是一愣。
……怎麼連發旋也一模一樣?他家黑炭,難道是一比一直接複製外表?
陸淵一邊覺得奇怪,一邊腦子裡剋制不住地翻出有關黑炭的回憶,以及自己揉對方髮絲的觸感,那股子氣又驀地消散。
沒關係,這個答案也在他的預料中。
陸淵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勸自己冷靜,然後將拍到的少年進入李玄舟所居住的小區的影片發給他看:“那這個人,你見過嗎?”
正無緣無故生悶氣的李玄舟,聞言興致缺缺地看了一眼,然後倒吸一口涼氣,這回徹底沒法冷靜了。
他伸手指向陸淵的手機,整個人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幾步:“你、你跟蹤我?!”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這並不是你。”
陸淵沒好氣又奇怪地睨他一眼,“你連自己穿什麼衣服都不記得?”
李玄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心跳得幾乎要衝破胸膛,沒料到陸淵卻沒把這當回事,以為是他看錯了,頓時心中一鬆,後怕地嚥了口唾沫:“你在說什麼鬼話,怎麼可能有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真要有這種人,還輪得到張瑞這種劣質的贗品?”
“再說了,你剛才還在問貓,怎麼又開始問人?怪怪的,是不是別有所圖?!”
他篤定陸淵不能解釋貓和影片裡少年之間的聯絡,因此大膽地故意曲解陸淵的來意,趁著對方語塞的時候,發出瞭然的嘲笑。
“哼,不敢說話,被我說中了,對吧?行了,雖然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別再靠近我,也不需要再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