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感從何而來。
——怎麼聽著,這麼像是陸淵的聲音呢?
不能吧,做夢還要夢到他?難不成這還是個噩夢?
夢裡的李玄舟聲淚俱下地控訴:“騙貓!你明明就是嫌棄我!”
做夢的李玄舟:確實,這個我作證,陸淵這傢伙一開始確實就是嫌棄他。
不過現在倒是好多了,可能是看在他能幫忙保護安全,又可愛漂亮聰明又聽話吧。
但要是被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並不是什麼“李玄舟的死忠小貓粉”,而是本尊……
嗯,那可能對他的嫌棄和厭惡,得更上一層樓了。
唉。
“……唉。”
夢中,那疑似陸淵的人同步發出一聲嘆息,夢裡的李玄舟不安晃動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了一雙乾淨的靴子,靜靜地放在了一旁。
正在做夢的李玄舟:“……”不就是一雙靴子嗎!怎麼眼睛都挪不動了!就不能抬起來讓他看看這人究竟長啥樣嗎?
他恨鐵不成鋼,但夢裡的自己像是驚喜壞了,盯著那靴子一眨不眨,就連自己的腳被對方逮住機會,重新拉出來檢視傷口也顧不上,直到烈酒灑在傷口上,才疼得他一個激靈。
“嘶——!疼!”
他試圖故技重施,把腳收回來,但這一回對方顯然下了決心,攥緊了腳腕,語氣強硬地說:“別動,弄乾淨了還得上藥。”
“不纏好紗布,穿鞋會更疼。”
到嘴邊的反對,在“穿鞋”兩個字的攻勢下,瞬間瓦解。夢中的李玄舟抿著唇,盯著對方給自己處理完傷口,溫柔地裹上紗布,全程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