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安排這蠢貨在那邊當侍從的?”夜玄凌蹙著眉問,“你又為何在此?
身為離殤殿主的鴻淵倒是有幸蹭了個軟轎,此刻正被夜玄凌用嫌棄的目光凝視著。
“江洛雲在玄雲宮的地位,本來就是侍從,不正是你安排的嗎?我覺得他自己倒是挺清楚的,不用其他人安排,就自覺進了侍從的隊伍。”鴻淵淡定地回答道,“至於我為何在此……魔君大人,我是三殿中的一殿之主,您親自封的,也忘了?最近記憶力不太好,是不是應該去找逆轉閣配點丹藥。”至於玄雲宮為何有這規矩,那自然是三殿七閣的人都是隨便湊合起來的,都不愛管事兒,就算是夜玄凌自己都懶得定這些禮儀規矩,於是身邊那幾朵能幹的花,就自動完善了所有的禮儀細節,包括出行時按什麼方式站立,都張弛有度。夜玄凌以前沒發現,只覺得幾人用得順手,今日不過是心有浮躁。
“皓月石之事,如何?”夜玄凌望著已經笑著開始同白部來接駕的隊伍,開始打交道的江洛雲,轉移了話題。
“從白部的歷代卷宗上來看,白海汀州確實藏著一塊。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塊皓月石的具體位置,只有白部的巫白長老手中又線索。此去赴宴,倒是可以叫來問問。”
“別又是空歡喜一場。”夜玄凌淡淡地道,畢竟皓月石對他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白部族長得到宮主正在來宴會的路上,著實嚇了一跳,原本藉著開宴會的名義,實則白部高層愁雲慘淡地吃吃喝喝商量要事。宮主既然要來,眾人按著原本就安排好的位置重新入座是快,沒準備那麼多宴會專案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怎麼辦?”巫白長老皺著一張曬乾了的橘子皮一般乾癟的臉,有些焦慮地問。
“還想什麼!把放在後面,準備宮主來時上演的節目都排到前面來,說不定宮主只是把時間提早了,露個臉就走了。”白部族長拍板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讓翠柳那幾個孩子趕緊把後面的節目補上,平日裡學院表演的那些也可以。眾長老,整理一下一會兒要向宮主反饋的族中問題,這個大問題再不能接近,我白海汀州還會繼續不得安寧。”
眾人聽從指揮,慌慌忙忙地散去了。
江洛雲如願以償地參加了白族的宴會,原本坐在下首,卻因為花裳說自己臨時有事,宮主身邊缺個隨身伺候的,所以站在了夜玄凌的身後。
嫋嫋青煙在白海上瀰漫,白族少女跳動著妙曼的舞姿,腳尖輕點著海面,翩翩起舞……
“好看嗎?”一個聲音問。
“好看!”江洛雲目不轉睛地盯著海面上跳舞的女子回答道。
答完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側過頭去,看見夜玄凌正用有些冷淡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知怎麼的,就又補上了一句:“我是說舞蹈好看,應該經過了不少的排練,連凌空而起的時間都恰大好處,對氣息的掌握能力也是很厲害啊!感覺自己能從中學到精進修為的方式。”
“嗯,那便好好看吧!”夜玄凌淡淡地道。
江洛雲鬼使神差地沒有再回過頭去看那些跳舞的女子,而是盯著將目光轉向了正漫不經心地聽白族彙報族內情況的夜玄凌。漂浮在半空中的夜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夜玄凌的臉上,從側面望去,有種朦朦朧朧的、勾人的美。江洛雲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撓了一下,有點癢,頓時覺得江上那些跳舞的美麗少女,似乎有意見沒什麼吸引力了。
論美貌,她們都贏不了大師兄的。
江洛雲這樣心想著,接下來的宴會內容對他而言,突然有點飄忽了。
心不在焉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一群充滿朝氣的男女學生,一人帶了把短笛,端端正正地坐在舞臺上開始演奏。
吸引江洛雲全部注意力的,是在舞臺正中間,那名唯一一個身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