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衣的夜玄凌抓著江洛雲,不讓他過去,且不屑地道,“葬骨花不過是星痕發作的誘因,忍一忍就過去了。”
窗外,穿著的夜玄凌進抓著窗欞,白衣因為冷汗而貼在身上,隱隱透出了身上縱橫交錯的紅痕。
“你做了什麼?”江洛雲試圖脫離玄衣的夜玄凌的掌控,想去看看白衣的夜玄凌到底怎麼了。
玄衣的夜玄凌已經強勢地拉著江洛雲從房門處離開。
當江洛雲和玄衣的夜玄凌一起走出房門時,白衣的夜玄凌已經手握著一把長劍,出現在了門前。他的長劍撐在地上,眼神危險地望著玄衣的夜玄凌:“誰也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帶離!”
“我說過,你今天打不過我。”玄衣的夜玄凌已經也抽出了一把寬大的巨劍,與白衣的夜玄凌對峙。
“你們先……”江洛雲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完全插不進去話。
“嘭——”一聲巨響,地面“咔咔咔”地開始裂開,裂縫從白衣夜玄凌腳下插著劍的位置,一直向玄衣的夜玄凌腳下蔓延。
玄衣的夜玄凌帶著江洛雲幾個跳躍,避開了裂縫,很快的,卻被白衣夜玄凌的結界攔住了。豐沛的不斷外洩的靈氣,足夠讓他將整個崇明山都籠罩在了結界之內。
玄衣的夜玄凌想把江洛雲先送出結界,卻發現這結界連江洛雲也一起攔住了。
“你瘋了?”玄衣的夜玄凌有些意外地轉過頭去問。
“不!我只是要他和我在一起。”白衣的夜玄凌溫柔地笑著,看著江洛雲道。
那溫柔的一眼,卻讓江洛雲連背後的寒毛都立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了差錯。
結界之中,整個鏡陣中的崇明山都在晃動,原本崇明宗的那些道徒們,突然一個個放發出了哀叫聲,倒在了地上,身上冒出白色的煙氣,那些煙氣都朝著白衣的夜玄凌飄蕩而去。
“救命啊!”
“掌門……啊……”
“放過我,求求你。”
……
“雖在鏡陣,但這些人未必不是真的。”玄衣的夜玄凌冷冷地看著白衣的夜玄凌說道,“畢竟陪伴了你一年多,你怎麼忍心?”
“這就是我坐擁天下,被萬人敬仰,而你只能被逼退到一個小角落裡,連個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沒有的原因。”白衣的夜玄凌笑著,依舊溫柔,卻像個渴血的魔,正準備吸乾這些道徒的養分。
以天地生靈為祭,就能將這些人的生命力佔為己有,此刻的夜玄凌已經找到了這種方法,比所謂的煉製修羅丹更快速便捷,之前不過是隱而不用。
錯了!自己猜測的都是錯的。
江洛雲不敢置信的驚覺,自己先入為主地以為紅眼睛像入了魔的夜玄凌,是邪惡的,而穿著白衣笑得溫柔的是懷有善念的夜玄凌。然而事實卻是反過來的,邪惡的夜玄凌披著偽善的外衣,而懷有善念的夜玄凌則以高冷的姿態,裝作對一切不屑一顧。
“你更喜歡他,我知道。”白衣的夜玄凌溫柔地望著江洛雲說道,“然而能活下去的必須是我,你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