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困擾著陳又，他在跟閻書小樹林幽會的時候，就把事情說了。
閻書皺眉，&ldo;也許有愛滋的是那個人自己。&rdo;
陳又瞪眼，&ldo;不是吧？&rdo;
閻書面不改色，&ldo;通常說一個朋友，就是本人。&rdo;
陳又眨眨眼，&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閻書沉默不語，心說這事我中午幹過。
陳又拿樹枝戳著糙地，&ldo;愛滋好可怕啊，我差點就被注射……&rdo;
閻書上前一步，沉聲問，&ldo;你說什麼？&rdo;
陳又愣住了，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蹦出那句話。
控制不住自己真可怕。
短暫的壓抑之後，陳又咧嘴笑，&ldo;開玩笑的啦。&rdo;
閻書的眉峰緊皺，他早就看淡生死，卻在聽到青年的話時，內心出現了恐慌的情緒。
&ldo;以後別亂開玩笑。&rdo;
&ldo;我錯了。&rdo;
陳又說，&ldo;你們醫生天天面對生死，早就麻木了吧？&rdo;
閻書瞥他一眼，&ldo;你不是醫生？&rdo;
陳又不假思索，&ldo;我不是。&rdo;
他在心裡抽打智障陳，&ldo;我是白衣天使。&rdo;
閻書說，&ldo;白衣天使，你能不能站起來，撅著個屁股很難看。&rdo;
陳又的眼角抽抽，很難看？有沒有搞錯，也不知道是誰，臉都貼上來了，說好美好漂亮啊，我不讓親還不行。
哎呀，說起來，那些個奇怪的主任這兩天都沒出來。
陳又把樹枝丟掉，拍拍手站直了身子，&ldo;就算是對方本人，可他幹嘛要跟我一個陌生人說啊？&rdo;
閻書說，&ldo;也許是找不到其他人。&rdo;
&ldo;跟陌生人說一些心裡的秘密，不會有壓力。&rdo;
想不通，陳又決定不想了，他的腦細胞本來就不多，&ldo;請我吃飯。&rdo;
閻書低頭看過去。
陳又仰起頭，&ldo;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該請我吃飯嗎？&rdo;
閻書手插兜，&ldo;國外不是都流行aa制嗎？&rdo;
陳又扯了一下嘴皮子，&ldo;我不趕流行。&rdo;
閻書，&ldo;……&rdo;他是真不懂這人，會嘔氣，拌嘴，耍賴，沒心沒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但是又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悲傷難過的樣子，好像心裡揣著很多不為人知的苦悶。
&ldo;走吧。&rdo;
陳又邊走邊說，&ldo;我要吃竹筒飯，一隻雞腿，兩個茶葉蛋，一個雞蛋肉餅湯，還要三個豆沙包。&rdo;
閻書說，&ldo;吃這麼多，不怕撐死？&rdo;
&ldo;放心吧，我會努力活著，好好活著的，不然我死了，誰陪你啊？&rdo;
閻書突然停住腳步，陳又撞他身上了。
&ldo;幹什麼呢你，急剎車是會引發交通事故的曉不曉得？&rdo;
閻書的腦海里無端出現一些資訊，青年接吻的時候不怎麼會呼吸，會踮起腳尖，會睜著眼睛，會哭泣。
那些資訊怎麼也消失不了。
閻書轉身，彎下腰背，勾起青年的下巴，唇壓上去。
陳又瞪大眼睛。
這是閻書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