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透過她微醉的雙眼看他,格外帥。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寧朦笑著問,因為想到前幾天她惹他不高興了,所以表情有些討好。
他穿好鞋子,兩隻手都空出來了,嗅到一絲酒氣,又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是啊,對比她身上的酒味,他身上獨有的暖洋洋的香味更加明顯。
寧朦恩了一聲,轉回頭開了鎖,要進屋的時候發現他還站在門口沒有動,又想起什麼,低頭從包裡拿出雜誌遞給他,“這期雜誌樣本,你看一看,封面非常好看。”
他像是微微笑了笑,伸手接過那本雜誌,卻不是從她遞過去的那一頭接的,而是伸過來,從她的手裡直接接了過去。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手背,帶著一絲暖意,寧朦無端覺得有點頭暈,於是趕緊朝他揮了揮手,拿鑰匙開了自己的門走進去了,結果反手關門的時候又沒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得,那小青年又抵住她的門跟進來了。
寧朦連鞋也沒換就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含糊地問:“不是要出去?”
耳邊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陶可林一直走到了沙發邊,寧朦費力的張開眼睛,看到他就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他的頭頂是明晃晃的吊燈,一時間寧朦看不清他的表情。
“換鞋。”寧朦指使他。
他笑了一聲,“你不也沒換?”
寧朦抬起腿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只好坐起來,左右腳相互一絆,那雙短靴就脫下來了,而後她又躺了回去。
“沒事吧?”陶可林蹲在不甚清醒的女人面前說。
寧朦搖頭,閉著眼伸手在他腦門上胡亂摸了一把,含糊地問:“染頭髮了?”
陶可林又笑了一下,“原來不就這個顏色嗎。”
寧朦沒聲了。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還真睡著了。
陶可林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送回了臥室的床上,手機鈴聲鬧起來,是朋友在催他。他接電話的時候順手替她拿了鞋子走到鞋櫃放好,幾句話之後就匆匆掛了電話,而後又到浴室找了條毛巾給她擦手擦臉,仔仔細細地蓋好了被子才出門。
早上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她壓根就起不來,但想到今天還是工作日,只能掙扎著要起來洗漱,結果一坐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
這酒後勁還挺大,寧朦抬手揉揉一直昏昏沉沉的腦袋,還沒緩過勁來,臥室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陶可林站在門口朝她笑笑,“醒了?”說話間已經端著水杯徑自走到床邊了。
他穿著寬鬆的毛線衣,褲子也是鬆垮垮的睡褲,腳踝處亂七八糟的挽著,不知道是睡成這樣的還是他自己卷的,不過顯然也是剛起床。
寧朦還在發愣,就看著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床邊,還毫不留情的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問:“頭還疼嗎?”
寧朦有點被推懵了,有這麼粗暴的對待醉酒的女士的嗎?
“來,喝點解酒水解救,我親手榨的,祖傳秘方。”他把杯子遞過來,寧朦還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就迷迷糊糊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而後一張臉馬上皺起來,差點就要吐了。
“這是什麼啊?”她接過杯子看了一眼,綠不拉幾的也看不出是什麼,味道這麼詭異的解酒水,她還是 十七
下午印刷公司那邊來電話說要過去核對合同,但今天陸雲生沒有來,電話也不接,社長直接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派人過去。
這一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寧朦頭上,因為平時往印刷公司跑得最多的,除了陸雲生就是她了。
寧朦只能硬著頭皮往那邊趕。
但其實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姚琛。
與姚琛相識也是因為公司的業務關係,陸雲生帶著剛剛入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