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但有時候誰又沒有自己的一點小秘密呢,所以老夫認為,只要莫要做得太過分,應該也無傷大雅。”於伯煞有其事地繼續對她道,“不過,這只是老夫的一家之言,或許正是老夫這樣想的,所以年輕的時候才沒姑娘喜歡。”
當年他是為了調查雲宣父親的死因先是辭了官職後又背井離鄉,所以親事才被耽擱,而且還至今都孤孑一人,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玩笑之話,但蘇薔卻更是迷茫了。
一夜的時間,時而慢,時而快,但無論快慢,也終究只是幾個時辰而已。
偶爾不知從何處傳來野獸的哀嚎聲,夏日的山谷涼意入骨,卻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爽快,蘇薔在臨近晨曦時終是挨不住睡意,小憩了大約兩刻鐘,雖然睡的少,但入夢卻很深,所以在被什麼動靜驚醒的時候,她一時間還恍在夢中。
是蘇復來了,於伯不知去了哪裡,而劉正手裡捏著一根樹枝於不遠處將她護在了身後,對眼前的不速之客怒目而視,卻分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蘇薔頗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這幾日蘇復會與雲宣一樣繁忙,所以根本無暇過來。
難道一切已然塵埃落定了嗎?
他自然不會將劉正放在眼裡,但也沒有再上前一步的打算,只是瞥了一眼蓋在她身上的一件外衣,有些不悅地道:“屋子是用來住的,可不是拿來看的。”
“你怎麼來了?”她收起於伯替她蓋上的外衣,起了身後站在了劉正身邊,垂眸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讓他放下手中的樹枝,隨後又轉眸看向了蘇復,心絃一緊,問道,“行宮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我的任務是將萬福宮的宮人押送過來,其餘的事情與我無干,自然便有時間過來,”他如實道,“不過,雖然現在那裡還是一片平靜,但想來不過一個時辰,我便公務纏身,之後的幾天可能都來不了了。”
所以他才會藉著這很快便會稍縱即逝的安寧過來看望她一眼。
蘇薔還想問他什麼,但還未開口便見他抬腳向茅草屋而去:“走吧,進去聊聊。”
她遲疑了片刻後,抬腳跟了上去,但剛踏出一步,袖子便被人給生生用力拽住了。
她低頭,見劉正一臉擔憂地抬頭看著自己,默然不語。
這才想起於伯,她蹲下身子對他道:“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於伯去哪裡了?”
劉正開口,聲音是她所陌生的清朗有力:“師父想吃肉,所以去打獵了,他在臨走前囑咐我要保護好你。”
這才是如他這般大的孩子該有的模樣,單純而無畏。
蘇薔笑了笑,道:“那就拜託你繼續在外面保護我了。”
進去後,蘇復已經在桌案前坐了下來,她便站在了門口,等著他開口。
並未招呼她過去,蘇復抬眼看了看屋裡的四周,道:“這次事出突然,所以我準備匆忙,只能先讓你在這裡委屈幾天了。”
蘇薔那時才知道原來這間茅草屋是他自己親自蓋的,看來他的確早已知道了逸王的計劃了:“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我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因為你的擅作主張對你更加反感。”
蘇復看似不以為意地道:“比起你對我的態度,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性命,畢竟態度是可以改變的,而性命沒了便是真的沒了。”
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蘇薔雖無言反駁,但卻也清楚自己與他講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便也不再與他說這些,而是想到了之前崔羽明所託,便在頓了一頓後問他道:“雪眉門的掌門已經以殺人罪被官府問斬了,這件事你可聽說了?”
他似乎沒有料到她突然會與自己提起雪眉門,神色微微一沉,默然以對。
蘇薔知道這是他的心結,所以語氣也輕緩了些:“有關你以前的事情,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