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斷了周大棒。
老鼾自然也很詫異。
然而此時,周大棒卻再度笑道:“對,他不是人,他是神。他在我的面前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神話。
他能從水裡變出活人來,又能請仙女下凡為兄弟們跳舞。
他能用步槍打小鬼子的坦克,他又能化妝成鬼子潛入敵人的腹地。
他能搶下鬼子的戰艦,又能帶著一群旱鴨子在海上與日軍打起了海戰。
他在戰士們的眼裡是一個瘋子,但是他在鬼子的眼裡卻又是一個惡魔。
他無所不能,他無所不知,他潛移默化的戰術沒有人能看得透。
敵人沒有這個本事,我們也永遠不會猜測的道。不到最後一刻,團座永遠不會揭開那一層神秘的面紗。
他是神秘的,雖然我知道他是老葫蘆的侄子,也知道他參軍沒有半年,但是我卻不知道他的過去。
他就如同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他明明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愣小子,但卻掌握著我們這群老傢伙都不知道戰術,與新鮮的詞彙。
他懂得佈防,他了解小鬼子所有武器的優點與缺點。
小鬼子的鐵王八,在我們這群老兵的眼裡,都是難以戰勝的鋼鐵怪物。
但是他卻有一百種方法,去摧毀它。
特別是在四行倉庫的那一戰,打掉敵人的坦克是我跟著他去的。
你們知道他製造了什麼嗎?是一種叫做磁鐵的東西。炸藥包丟過去,會吸附在小鬼子的鐵王八上。
小鬼子的戰車,就這麼一輛一輛的被摧毀了。
最後一輛小鬼子的戰車要逃跑。他又只拿著一條中正步槍就把小鬼子的坦克逼停了。
他對我說:小鬼子的坦克,是這個世界上最差勁的戰車。只要尋找到他的弱點,小鬼子最引以為傲的鐵王八就是擺設。
而且他的確做到了,他用七九式步槍,就令一輛飛馳的日軍戰車停了下來。然後借用一個水壺便迫使戰車上的炮塔停止了旋轉。
他用手榴彈,就炸掉了敵人的坦克。我現在想想,都會覺得那跟做夢一樣。
所以能跟著這樣的長官並肩戰鬥,那是一種享受。
我周大棒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打了幾十年的仗,能遇到這樣的長官,我只能說,三生有幸。我不想再走了,這或許將是我最後的戰鬥。
兩位兄弟,如果我先走了,也請你們留下來,因為真的很精彩!”
周大棒的話說完了,聲音很平淡。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印刻在了老鼾與徐大壯的心裡一樣。
他們與周大棒是一樣的人,他們都是混吃等死的老兵油子。
他們沒有夢想,沒有民族的概念,沒有這個國家。
又或者說,這個千穿百孔的國家,並沒有帶給他們一絲原本屬於這個國家的溫暖。
一直在混戰,一直在打仗。富人一直在享受著生活。而窮人,則只能為了嘴裡的那一口吃的疲於奔命。
他們曾經就是那些疲於奔命人中的一份子。他們不想為那些財主老爺們賣命,也不想給軍閥賣命。
漸漸的他們學會了只為自己去活著。然後就這麼一直活著。
原本他們以為,他們可以這麼一直活下去。但不想遇到了端午。
所以周大棒那一句話說的沒錯,雖然跟端午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一定會很精彩。
老鼾與徐大壯相信周大棒的話,因為他們原本就是一樣的人。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輛車上,孫世玉也在與魏永講述著一樣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依舊是端午。孫世玉說:這一次,我們跟對人了。團座對我們川軍永遠都會高看一眼。他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