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不許生火。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端午正與孫伯安講兵與匪的區別。不想眼角的餘芒卻掃到了戰士們在生火,有嫋嫋的炊煙升起。
端午連忙跑過去制止,用水將火撲滅。然後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生火。
因為一座老百姓都已經逃走了的空城,升起了炊煙,這不是在告訴鬼子,常山鎮還有駐軍嗎?
但此時,戰士們卻道:“特派員,我們不生火,這些菜還有大米,白麵,怎麼做熟了吃啊?”
而謝晉元也道:“是啊團座,您不說小鬼子會晚些來嗎?僅是一會不打緊。”
端午搖頭道:“小心才使得萬年船。咱們現在是在虎口拔牙。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謝晉元遺憾的道:“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卻又要放回去。”
但不想此時,端午卻猛然跳起來,哈哈大笑:“哈哈,我是騙你們的啦!”
“·················”
謝晉元無語,心道:天天跟著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團座,他也真是醉了。
但士兵們卻誤解了,一個40師的排長道:“特派員,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生火了?”
啪!
端午一個響頭打過去,罵道:“生你個頭,都說了不能生火了?”
那排長被打的腦殼疼,但不僅沒有怨言不說,反而還覺得端午平易近人。
人家是什麼身份?那是特派員。而他是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尉排長。
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簡直如同雲泥之別。
但是端午卻願意跟他打鬧。這不得不說,這位長官那是和藹可親,心懷若谷。
不過,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們需要把食物做熟,否則就只能看著面前的蔬菜跟肉一點一點的爛掉。
只是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卻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了一根鐵線與兩根鋁線。
鐵線有兩毫米左右,鋁線要稍微粗一點,然後在端午的手中宛若變魔術一樣的編成了麻花辮,做成了一根一米多長,彈簧的樣子。
找了一塊城磚,用刺刀在上面扣出了回紋凹槽。
編好的金屬線按照回紋圖案嵌入凹槽之內。並且在兩端通電。
金屬線逐漸的發熱,發出火炭一樣的顏色。
一個40師計程車兵,驚訝的道:“有溫度,跟火一樣。”
“特派員太厲害了,竟然能用電造火。”
“我知道,我知道,這東西,好像叫做,叫做電爐。但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做出來的。”
“特派員真是見多識廣啊!懂的就是多。”
“這不廢話嗎?懂的不多,怎麼帶領我們打勝仗?”
··················
眾戰士喜不自制,但這卻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因為單憑這簡易的電爐,是無法解決所有戰士吃飯問題的。
他們人數太多,倘若都用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電線都會被燒著了。
不過這難不倒端午,電力供應不上,還有那麼多白酒呢。把高度的白酒點燃,就可以當酒精爐來使用。
於是僅是半個小時過後,熱氣騰騰的飯菜便都煮好了。有肉有菜,還有米飯與白麵饃饃。
倘若此時要是被友軍看到這一幕的話,恐怕都要羨慕的哭出來。在他們還在啃冰冷的乾糧,吃壓縮餅乾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煮湯吃肉了。
40師計程車氣因此大震,歡歌與笑語響徹在這樣夕陽如血的下午,響徹於那漫天繁星的夜色之中。
鬼子並沒有攻擊常山鎮。或許是因為這裡戰略意義不大,鬼子的兵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