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當家?”
端午喚了一聲馬當家,馬虎立時壓住了心中的火氣。
如果換做旁人說他,去他個鳥,我馬虎做事,還需要旁人對我指指點點?
但是端午卻不同了,他馬虎是自打心理佩服。
但烏日更達賴與他的手下並不認識端午,更不認識馬虎。甚至有些嗤笑,端午治下不嚴,竟然有自己的手下插話。
烏日更達賴的那名手下挑釁的道:“怎麼?還不服?知道日本人為什麼不敢踏足我們草原嗎?那是因為我們蒙古的鐵騎。這日本人之前就來過,一個騎兵旅,但結果怎麼樣?被咱們打的全軍覆沒,之後就再也不敢來犯。哼哼!”
說到此處,那烏日更達賴的手下還得意的哼了兩聲。
端午嗤笑了一聲,自打自己的腰間緩緩的抽出一把戰刀。
烏日更達賴以及烏日更達賴的手下頓時警覺,那烏日更達賴的手下更是大聲的質問道:“你想做什麼?我實話告訴你,你要你槍一響,我們草原的勇士都會趕來增員。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出去。”
端午淡淡一笑:“你們不是要過路錢嗎?看看這把戰刀的價格夠不夠?”
說罷,端午抽出的戰刀,隨手一拋,那一柄戰刀便在空中呈一個拋物線不斷的旋轉了起來,最後哆的一聲,釘在了地上。
戰刀落地的瞬間,彷彿觸動了天地間某種微妙的平衡,血色的光輝瞬間匯聚,沿著刀身蜿蜒流淌,將鋒利的刀刃映照得如同一把血刃。
而最終,當所有的光芒散盡,一抹濃重的金色,永遠的停留在那刀攥上。
烏日更達賴的臉色在夕陽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從最初的警惕迅速轉變為難以置信,繼而是深深的敬畏。
因為這把刀他知道其來歷,那是鬼子想要踏足這片草原時,鬼子將軍的佩刀。
這是身份的象徵。但是此時,這把刀卻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這不得不令他聯想到一些什麼。
因為鬼子將軍難道會把自己的戰刀拱手送給他的敵人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這……這是……”
烏日更達賴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努力想要組織語言,卻發現自己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烏日更達賴的手下則面面相股,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頭領為何會如此。
端午站在卡車上,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卻多了一份戲虐的表情。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沒錯,就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隨著端午的話語落下,烏日更達賴的面部表情從驚愕逐漸的轉為釋然。
他微微側身看了一眼端午車隊來時的方向問道:“你們是從石頭城那邊過來的?”
端午點了一下頭道:“那些鬼子是到石頭城攔截我的。”
烏日更達賴反問:“他們人數應該不少吧?據從石頭城逃出來的人說,石頭城已經毀了。”
端午道:“人的確不少,但是他們全部都葬送在了石頭城。而我們則依舊好生生的活著。”
烏日更達賴追問:“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端午左右看了一眼卡車上的游擊隊員與馬家集的好漢,然後回答道:“我們折損了能有一半。”
“不可能!”
‘不可能’三個字如同驚雷般炸響,震得人心神不寧。
在烏日更達賴還未及啟齒之際,他身旁的手下已抑制不住內心的驚駭,脫口而出,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石頭城雖然城破,但是逃出者卻不在少數。
這令他們對於日寇的兵力分佈瞭如指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