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老闆跟你說什麼了?”
就在鄭耀先下車的時候,趙簡之湊過來問道。
鄭耀先淺笑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兄弟,這還用想嗎?戴老闆與端午不對付,雖然現如今表面上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但是這心理面,依舊是一個死結。”
趙簡之反問:“那老闆怎麼說?”
鄭耀先冷笑一聲道:“嫁日本人之手,除掉端午。”
趙簡之氣道:“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想的,即便想要除掉端午,也不能讓咱們與日本人聯手吧?”
“噓!”
鄭耀先示意趙簡之小聲一點,然後這才道:“老闆一會就會走,而到時候我們看看再說。”
“六哥,你還真想跟日本人合作?那咱們可就成了漢奸了?”
趙簡之追問,但此時鄭耀先卻一擺手,因為一切,都要先看清楚鬼子的行動再說,否則他們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
更何況,鄭耀先還在猶豫。作為一個專業的特工,他已然嗅到了端午的危險。在他認為,如果端午要與人民為敵的話,將會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對手。
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端午又與地下黨與八路軍走的非常近。
所以鄭耀先有理由懷疑端午也是地下黨。
而如果端午是同志,那他又怎麼會殺了端午?
更何況即便要殺端午,他也不會去與日本人合作。
也就是說,鄭耀先此時也陷入糾結之中。一方面是戴老闆下達了命令,他必須要去執行,而另外一方面,則是端午的身份成謎。哪怕是軍統到現在也沒有調查清楚端午的真實身份。
現在他們只知道端午之前是一個農民,然後隨同他的叔叔加入了保安團。
這與端午曾經所說的身份背景完全一致,並且也沒有跡象表明端午在加入保安團,以及加入保安團後與地下黨有過接觸。
所以按理來說,端午的身份應該很清楚了,他就是一個保安團的大頭兵。
但奇怪就奇怪在,就是這樣一個從農村出來的,並且保安團出身的大頭兵,卻展現出了不應該有的軍事素養。
換句話說,就是端午太優秀了,令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
鄭耀先想的頭痛,這或許也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從種種的跡象與情報中,他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根本無從分析出端午的真實身份。
當然了,他也想過透過自己的交通員向組織詢問一下。但又一想,這種詢問也是白問。因為如同他一樣戰鬥在隱秘戰線中的地下黨人,在民國政府內部也不知道要有多少。
“小鬼子有動靜嗎?”
鄭耀先想不出,也就不想了。當務之急還是抓捕混入開封的日諜。
趙簡之回道:“目前還沒有任何訊息。六哥,你說小鬼子會不會跑了啊?”
鄭耀先道:“不會,小鬼子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人潛入開封,又怎麼會輕易的就跑了呢?而且即便日諜跑了,那個千葉千手也不會跑。他與端午有極深的仇恨。更何況端午此時已身負重傷了,他又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我猜測,小鬼子在今天、明天都不會動手。他會在第三天,在我們麻痺大意的時候再動手。而且我懷疑,這一次鬼子要刺殺的目標應該還是端午。而即便刺殺了委員長,或許也只是鬼子釋放的煙霧彈。”
趙簡之聽聞此處,不解的道:“六哥?您的意思是說,刺殺端午會比刺殺委員長還要重要?”
“呵呵!”
鄭耀先淺笑,然後這才道:“就目前來看,刺殺端午會比刺殺委員長的價值還要大。那個端午在前線給小鬼子造成太大的困擾。但反而刺殺委員長,第一是難度非常大,就目前日諜在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