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家鎮,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端午正在給集結起來計程車兵訓話。
當然了,這說的是好聽的,其實就是拉人頭。
但凡退到南京休整的部隊,都想要兵員補充。但都想要人,人從哪裡來?
端午讓朱勝忠到醫院裡去找泡病號的,結果奶奶的朱勝忠連一個人毛都沒有找到。
端午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也都能想到,而且有很多人都想到了端午前面去。
甚至有些部隊長期駐守在醫院等泡病號的。人可能剛剛出現就被按在那了,所以朱勝忠去找了一個寂寞。
於是這徵兵的事情還得端午來,否則他穿那麼漂亮幹什麼?
這當兵的也喜歡跟著穿著精神的長官,像那些穿的破破爛爛的,身上不是血跡就是硝煙味道的軍官在南京還想徵到人?
因為一看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方軍。
但端午就不同了,正規的中央軍,而且是嫡系中的嫡系。
別的不說,就看這穿的,美國人穿什麼他穿什麼,美國人用什麼他就用什麼,美國人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就這範,只要還有點血性的軍人就受不了啊?
而劉洪章也是託大,原本他以為到前線送死,他手底下的這些人中保不齊的有幾個愣頭青,但是當看到端午那一身裝備,奶奶的,孩子們都跟瘋了了一樣,劉洪章根本攔都攔不住。
第三憲兵大隊獨立團走了,剩下也就只有兩百多人,但有一半人,都去投奔端午了。
劉洪章這回不幹了,連忙道:“別,別都走了,都走了憲兵大隊就沒有人了,咱們還得維持南京地面上的治安呢!”
端午把劉洪章拉到一旁,說:“老劉,咱不說好的嘛?自願?”
劉洪章為難的表情都擠在了一起。與端午賠話道:“兄弟,不是我這做哥哥的不仗義,咱們第三憲兵大隊管著老大一片了,特別是那些地方軍的麻煩事老多了,經常有投訴的。”
端午笑道:“不麻煩,不麻煩。老算盤!”
“到!”
老算盤小跑到端午面前,端午示意老算盤表示,表示。
老算盤明白,他就是幹這事的人。
從隨身的破揹包裡抓出來了一把大洋,都放在了劉洪章的手裡。
這劉洪章看著大洋是真好,但還是有些為難的道:“你說兄弟,這要是都沒人了,我還得出去執勤去。”
端午一使眼色,老算盤又抓了一把大洋,揣在了劉洪章軍裝的跨兜裡。
“這,......”
“表示!”
劉洪章話還沒出口,另外一個兜裡也裝滿了。
“嘿嘿嘿!端午兄弟,你看你這人,我,我不是這意思。”
劉洪章笑的很尷尬。
端午拍著劉洪章的肩膀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啥啊?有錢大家花,是不是?”
劉洪章連聲應道:“對,對,對,端午兄弟說的對。那兄弟我也不矯情了,人帶走吧。”
說到此處,劉洪章還衝著那些跑到端午一邊的兵吼道:“別特孃的把打仗當成是兒戲,打仗都得聽端午團長的,特孃的誰要敢臨陣脫逃,給我端午兄弟丟人,老子親手斃了你們。”
吼完,劉洪章又衝著端午笑了笑,然後跑到一旁數錢去了。
“哈哈哈!”
端午很滿意,然後衝著那些憲兵隊計程車兵擺了一下手,所有人立刻列隊。
為首的是憲兵第三大隊的一個少尉連長,端午認識他,此人叫做龐虎,之前在三十六師,因為惡了上官不得升遷,這才走了劉洪章的門路來到了憲兵隊。
到了憲兵隊也是連長,但好在不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