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丫鬟,不僅自己不用幹活,以後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褚時映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那明天辦完酒席之後,我再過去問一下林寡婦。”褚時映說道。
褚龍立馬驚恐地看著褚時映,趕緊搖頭,說:“時仔,你不可以過去!”
莫麗英也非常驚恐,一把就拉住褚時映的手,說:“時仔,你不要過去。”
“你過去的話,林寡婦肯定會毒打那孩子的!”
莫麗英想起了當時林寡婦威脅她時的表情,無端的打了一個寒顫。
“放心。”褚時映非常自信地說,“她不敢的。”
他雖然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是像林寡婦那樣的女人,要是她真的再毒打林小路的話,他是不介意打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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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林小路躲在路邊的竹林裡,狠狠地哭了一頓。
既然當初不要她,那麼為什麼要過來找她?
為什麼在她覺得她快要離開這個家的時候,他們又不來了。
給了希望,然後又將她給狠狠地打落深淵。
那還不如不要給希望!這樣,她就不會那麼不甘!
都說人對於痛苦的記憶會記得很牢很牢,她對於那段天天被毒打的記憶也記得非常牢。
他們兩次拋棄了她。
那麼,還來做什麼?
林小路抹乾淨臉上的淚水,狠狠地想著。
別以為她不認識今天這個人,這個是她名義上的二哥,她在林寡婦這裡受苦受罪,她這個二哥卻在那個家裡享福!
結果他考上了大學,而她初中還沒有畢業就得輟學。若不是林寡婦怕她出去打工會跟別人跑了,禁止她出去打工。
要不然,她這會兒應該在深市的某個電子廠裡幹活。雖然未成年難以找工作,但是找找還是可以找到的。
林小路無數次在想,要是她是個男孩的話,那一家人還會不會將她給扔掉?
應該是不會的。
就是因為她是個女孩,所以那家人毫不猶豫地將她給扔了!
“回去?”林小路輕吐這個詞,冷笑。
她已經沒有家人,親生父母將她丟棄,養母虐待她,她回哪裡去?
她這個年紀,就算想自己偷偷跑掉去打工,也不安全。
她能回哪裡去?
平復心裡憤恨的情緒之後,林小路這才挑起那兩隻水桶,往水井走去。
她又挑了滿滿一擔水回去。
今天應該有人會過來,林寡婦辦完事之後,必須得用熱水洗澡,她不能再耽擱了。
林小路挑水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衣衫半露的林春英半倚著門框,拿著葵花籽正在磕。
地上有著一小堆殼,很顯然,林春英已經磕了半響了。
林春英涼涼地看了一眼林小路,將嘴裡的葵花籽殼給吐出來,冷笑一下,說:“看你這事的這磨蹭樣。怪不得你那個二哥能考上大學,你只能在家裡種田。”
林小路只是沉默地挑著水往廚房裡走去。
她不抓緊時間燒水的話,等會林春英又要打她了。
“就你這樣了,活該給拋棄。”林春英又說著,“整天陰沉著個臉給誰看啊?我老早就叫你去燒水了,你現在才將水給提進來。”
要不是怕再打的話,會在林小路的身上留下疤痕,她怎麼可能只是說幾句林小路,她早就拿著棍子走上去了。
“你那個金鳳凰二哥明天擺大學酒,你要不要去?”
林小路還是不理林春英,將水挑到廚房裡,然後費力扛起一桶水,倒進廚房的鍋裡,而後熟練地升起火。
像是做過千百次一樣,只是幾個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