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便找了間酒店開房,展揚整整四十八小時未合過眼,陸少容收拾了東西去洗澡,展揚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ldo;展先生。&rdo;陸少容溫柔地挑釁道:&ldo;你不是要騎死我的麼?&rdo;
展揚趴在床上,咕咕咕睡得流口水,不省人事了。
陸少容暗自好笑,心想真難為這傢伙了。展揚顯是一路追著自己到香港,極度疲勞。
缺乏睡眠都會脾氣暴躁,難得他一路賠小心,沒有做出什麼報復社會的行為。陸少容解開展揚的襯衣,幫他脫了皮鞋,把他扒得剩一條內褲,拉過被子蓋著。
他蹲在角落裡,開啟母親留給他的箱子,拿出只米奇公仔玩了玩,展揚擦了把口水,道:&ldo;老婆呢……&rdo;
陸少容啼笑皆非,只得把箱子蓋好,上床去讓展揚抱著睡覺了。
翌日,展揚驚醒。
老婆呢!展揚神經兮兮地起身,床旁邊空了,他連忙抓過電話一通亂按,才想起陸少容換號碼了。
老婆呢!!!展揚如墜深淵,頭髮亂糟糟,起身開門,朝走廊裡吼道:&ldo;服務生在哪裡!&rdo;
女服務生來了,瞬間尖叫一聲,滿臉通紅,展揚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一條薄薄的貼身子彈黑色三角褲,慌忙回房穿好衣服,探頭問道:&ldo;陸先生呢?這房裡昨晚上還睡著一個男的,你見到他出去了嗎?&rdo;
女服務生去問前臺,而後回道:&ldo;您好,展先生,陸先生早上七點離開了酒店。&rdo;
展揚終於清醒少許,把頭髮抓順了點,在房裡神志不清地站了一會,發現床頭櫃有張紙條:我去上班,晚上來接我吃飯好嗎?
虛驚一場,展揚鬆了口氣,自己快被整得精神分裂了,天殺的。
那天起,展揚每天便到碼頭邊守著,又被上岸的陸少容趕進麥當勞裡去坐,他遠遠看著陸少容,每次他上岸休息,狂喝水的時候展揚都想過去抱他。
然而陸少容三令五申不許過來,也不許買午餐送來,免得丟人。
展揚只得作罷,他無聊地在麥當勞裡喝一天咖啡,晚上領著少容去吃好吃的,脾氣也好了不少。
終於熬過了那漫長的五天,展揚買好了機票,買不到頭等艙了,兩人只得坐在候機室裡,等待回紐約的飛機。
陸少容最後一天完工,領到了他微薄的薪水,當晚回去被展揚以慶祝為由,足足做了一晚上的愛。第二天實在累得撐不住,倒在一排長椅上,枕著展揚的腿呼呼大睡。
展揚在床上的行為既溫柔又野蠻,溫柔在於他永遠不會弄疼愛人,野蠻則在於他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用他的話來說,便是把陸少容朝死裡操。
然而陸少容在床上卻逆來順受,從不反抗,每次累得筋疲力盡後,只要展揚想來,他便從不阻攔他的再次進入,彷彿十分迷戀這種感受。
展揚摸了摸陸少容的頭,非常想不明白這種近似於自殘的容忍,他好幾次嘲笑他欠操,用下流的話侮辱他,陸少容則挑釁道:&ldo;來啊‐‐&rdo;於是他再次撲上去,陸少容不叫喚,也沒有反攻的要求,彷彿床下和床上變了個人。
白天像頭怎麼教也教不聽話的狼狗,晚上則成了小乖乖。
陸少容醒了。
&ldo;喝什麼。&rdo;展揚隨手翻著本雜誌。
陸少容揉了揉眼睛,起身疲憊道:&ldo;我去買杯咖啡喝。&rdo;
展揚道:&ldo;空腹不宜喝咖啡,上了飛機再喝。&rdo;
陸少容道:&ldo;我自己去買。&rdo;說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