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天空飄著小雪。
昨晚眾人休息的還算不錯。
這幾天嘴裡實在太不舒服了,許溫言昨晚問陳三林要了點竹炭,早上用竹炭擦擦牙齒,也有清潔的作用。
“溫言,今天要走的這段路挺長的,估計得走到晚上才能到一個村子裡休息。”這些都是吳管事跟許大山說的。
準備好後,流放部隊上路。
許溫言能感覺到張林那小丫頭時不時就會看自己,她的眼神中滿是心虛。
如許大山所言,走到下午,才看到大河村。
天空中的雪沒有要停的意思,只不過都是些毛毛雪。
吳管事在跟大河村的村長說事,許溫言搓著手,打量著這個村子。
這是許溫言的習慣。
到了一個地方後,得先觀察地形,建築、掩體之類的。
遇見事情也能早做決斷。
就好比在庇護所被逃兵追殺的時候,在張府周旋時,都起到了作用。
這個村子不大,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六十戶人家。
只是令許溫言奇怪的是,這村子裡的人有些少了吧。
要是在吉祥村,能夠看到這麼多官兵還有陌生人,全村的人都能出來看戲。
“兄弟,你看啥呢。”張超拉著女兒走過來,順著許溫言的視線四周看了看。
許溫言依舊檢視著這個村子的佈局:“哎,超哥,你們村子裡這個點是不是也該休息下了。”
“那肯定啊,太陽都要落山了,這時候正收拾收拾從田裡回家呢。”
“這個村子裡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村長家有五六戶人,走出來的都是一些婦人跟孩子,再有的就是老人。
很少能夠看見青壯年。
最令許溫言在意的是,那些孩子居然都死死抱著他們孃親的腿,一言不發。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沒等許溫言再多觀察,許大山走了過來:“走吧,村長給我們分了屋子。”
許溫言跟著許大山走,加上羅峰,他們三個人住一個小屋子。
這是原村民的客房,屋子不大。
“許隊長,我去燒點熱水。”羅峰出去後,許溫言問向許大山。
“大哥,其他人住哪?”
許大山放下包裹在床上坐下:“大家都差不多,都是住當地村民的屋子。”
太奇怪了,要是說跟吳管事還有像許大山這樣的官兵單獨準備房子還在情理之中。
但聽許大山的說法,那就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三三兩兩分到一個房間裡。
他們只是被流放的人啊,是罪人。
罪人能有這個待遇?
要是在吉祥村最多就是讓他們一起住在祠堂。
許溫言對許大山說了幾句話,許大山就出去了,再晚一點村長招待眾人一起吃飯。
飯是他們先吃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許溫言為了保險起見,沒有吃,只是做了做樣子。
吃的是雜糧做的餅子,塞到袖子裡就好,沒毒的話也不影響明天食用。
月亮升起,薄雪依舊嚇著。
寂靜的村子裡,走出來上百個凶神惡煞的人。
只見為首的人做了個手勢,那百來個人分成好幾隊,朝著挨家挨戶走去。
五名手持武器的人緩緩走近許溫言的屋子,為首的一人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等走到床前後,抄起木棍對準床上的人狠狠砸去。
木棍打在床上發出一陣悶悶的聲音。
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
幾人將被子掀開,裡面空無一物:“人呢?”
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