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要更軟一些。
“這是我第三次上戰場的時候,也是第一次正面跟胡人交鋒,是被月牙刀砍的。”許大山扯了扯衣領。
“那胡人的刀很鋒利,一直無阻砍到了鎖骨這裡。”
現在想想,就算沒有上戰場的王澤仁跟魏仁都有陳年舊傷,更別提他們了。
這不,就連自己腰子上都被來了一刀。
直到現在許溫言回想起那當初,腰部的傷口都有些隱隱作痛。
稍大一些的傷口其實只要不發炎就好。
一但發炎了那真的是比死了還折磨。
“餓了吧,我去縣裡買點東西。”
許大山離開後張超對著許溫言吼了一嗓子:“許兄弟,快來,我們收拾的差不多了。”
張超依舊選擇的是這個倉庫的一角,他跟妻子用乾草簡單清理了一下地面。
“辛苦了,張大哥。還是得把火生上,今天下了雪,晚上的氣溫會低的多。”
將張超的妻子馬氏留下照看芊芊。
一名士兵跟著他們出來,這是許大山交代的。
吳總管可不怕他們跑了。
“哎,兄弟,你是哪裡人啊。”張超笑著問道。
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許溫言對他還蠻有親切感:“我就是豐縣的人。”
“我們離得稍微遠了些,我是張家村的人,屬於安縣。”
兩人聊著天往林子裡走,張超發現了一棵棕樹上前撕下來不少葉子跟棕纖維。
看著他笨拙的徒手撕棕樹的葉子,許溫言搖了搖頭。
“羅兄弟,能用一下你的刀嗎?”許溫言對著跟著來的那位小官兵說道。
羅峰愣了愣:“你認識我?”
“許大山跟我提起過。”
“哦哦。”羅峰點頭將軍刀遞給了許溫言。
張超看著許溫言拿著軍刀還以為是他搶的呢:“哎喲,兄弟,你不要命了,快把軍爺的刀還給他啊。”
許溫言笑了笑:“小爺我借的,一會就還了。”
將棕樹砍了下來,許溫言看向張超:“張超大哥,你會剝棕嗎?”
“會!”張超樂呵呵的走過來。
許溫言將軍刀遞給他,他還有些不敢接,扭頭看了羅峰一眼,見他沒動作才小心翼翼接過開始熟練的剝了下來。
似乎是怕羅峰怪罪,不到一會張超就將棕纖維給剝好了。
”走吧走吧,我們先把這些運回去吧。“
許溫言接過刀沒著急,又開始對著棕樹颳了起來:“張超大哥,你不知道這棕樹能吃啊?”
“啊?這樹還能吃啊?我們吃過的,又苦又澀,不能吃。”
許溫言笑道:“那是季節不對,現在吃已經也有點苦,不過還能接受。”
“這玩意真能吃啊。”張超半信半疑的看著許溫言忙活。
很快一節手臂粗細的棕樹芯出現在許溫言手中,上方的棕樹芯又細又白,是比較嫩的部位。
下面就是乳白有些發黃的顏色了。
許溫言啃了一口樹芯,入口脆甜,回味有些苦。
“嚐嚐?”許溫言將軍刀還給羅峰,給他遞過去一塊嫩芯。
這羅峰從年紀看就挺小,應該跟小虎差不多大小。
“哦哦,謝謝。”這個人許大山交代過要多照顧,羅峰也嚐了嚐這稀奇玩意,味道還可以。
畢竟他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胃口沒有那麼刁鑽。
許溫言將嫩芽都砍了下來,分給了張超一半:“給芊芊吃吧。”
“這......這不好吧。”
許溫言將棕樹芯遞到他手裡:“別磨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