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疆內。
也難怪高家會同意此次的流放,不說能不能挺過流放的路上,想要在疆內的苦寒之地生活,談何容易啊。
這整個流放的路程,何嘗不是一種懲罰。
“大哥講講那邊的事情吧。”許溫言將鐵鏈藏在袖子裡,等有機會再找許大山解開。
帶著這東西,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跑都難。
許大山很開心許溫言能同自己說那麼多話,如果不是孃親干預,他一定能做一個好大哥吧。
“嗯嗯,那年我們的第一站是徐州,小弟你沒見過胡人,雖然野蠻了些,但他們個個驍勇善戰。
他們用獸牙做首飾,用彎刀做武器。
僅僅千餘人的部隊,就硬生生拖住了林國的一萬將士。”
許大山在這邊小聲講著,因為離得近,張超也湊過來聽,許溫言倒是不反感這一家人,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就由著他們了,一路漫長,許溫言也不想過早結怨。
“我知道,我知道。當年我們隔壁村子,有一個寡婦收留了一個胡人男子。”張超突然插嘴道。
許溫言左右環視看了看,確保沒人注意到這邊,對著張超說道:“哥們,咱說話小點聲啊,那吳總管不是死了。”
張超拍了拍自己的嘴:“怪我,怪我,我一個粗人嗓子大了些。”
“嗯,你繼續說吧。“這一路的無聊,許溫言是能夠想到的。
聊天是僅有的消遣方式了。
“咳咳。”張超抱起女兒繼續道:“剛開始那寡婦瞞著全村人不說,一直將那胡人養在家裡,好吃好喝的供著。”
“她這是圖啥呢?”許大山問道。
“官爺,您這還不知道啊,她是一個寡婦啊,寡婦!而且胡人男性的那啥都挺大的。”說完張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溫言聽完就想起了陳三林的......
許大山瞬間紅了臉,他今年二十四了也是因為上戰場臉部毀了容,至今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
他對這男女之事,最多就是聽聽。
“要說這胡人啊,當真是可惡,最後啊反咬那寡婦一口,趁著夜色,殺了大半個村子的人。
要不是有一戶人家養了狗,這村子怕不是要被這胡人殺光。
何等的恩情啊,那胡人就是這樣報答的。
那寡婦也是將全村給害慘了。”
“那寡婦也死了?”許溫言問道。
“那倒沒有。”
許溫言點了點頭,幾人繼續聽許大山講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