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清晨的風冷的刺骨。
許溫言也是一大早被凍醒了,因為是在樹上只能自己靠著樹睡。
著實是為難他這身子骨了。
用昨天剩的柴火熱了點湯,喝完幾人繼續前進。
“這裡怎麼除了戈壁,就是戈壁啊,咱什麼時候能走出頭啊。”羅三元伸了個懶腰,哀嚎道。
這一路上能看到的樹用手指都數的過來。
如果是在滇州,起碼這個季節已經有很多花開了。
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黃僕僕的。
也就剛到的那幾天有新鮮感。
“別急,我們不是為了趕路而趕路的,慢慢走唄。”
許溫言其實走的也有些煩了,還是現代社會好啊,去旅遊開車的話,要方便的多。
又走了大概兩個時辰,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吃個午飯之類的。
“哎,小滿那邊是不是商隊啊?”三人順著羅三元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有七八隻駱駝,一輛馬車,大概二三十號人。
“許溫言,那就是駱駝吧。”
駱駝上滿是大包小包的物資,裹著因為裹著棉布許溫言也看不出來他們這是運的什麼。
“嗯,不過我看著好像不太像商隊。”許溫言在山丘上蹲下,觀察著下面的那群人。
小滿蹲在許溫言旁邊:“基本都是青壯年,為二的兩個女子也不像是普通人,而且,這些是跟我們一樣從中原來的。”
“喂!上面的朋友,能否過來坐坐啊。”
許溫言本想繞開他們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注意到了。
“要去嗎?”陳三林看向許溫言問道。
許溫言站起身來:“看看吧,怎麼他們也得去縣裡吧,我們再亂轉別凍死在外面了。”
四人下山,許溫言看清剛才喊他們的人,那是一個跟許溫言差不多高的漢子。
但要壯碩不少,他們大多數人多穿著黑色的錦衣,腰間的配刀應該也是由同一工匠打造的。
“你們好,我叫付簡,是這個隊伍的頭。”男人笑的憨厚,一臉的老好人相,倒是熱情。
付簡伸出手,許溫言跟他握了握:“簡大哥你好,我叫......陳平安。”許溫言既然有了新身份對外人還是不要告訴本名的好。
“哈哈,你們怎麼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啊,也沒帶個駱駝。”付簡帶著四人在火堆旁坐下。
本就在火堆旁的兩個女人抬頭看著許溫言,他們。
看到小滿的時候,不免多停留了幾秒。
“我們遇到了點麻煩,駱駝丟了,說了也丟了,有點迷路了。”許溫言笑了笑,跟付簡解釋著。
“哦哦。”
“在這野外迷路了,可太麻煩了,你們跟著我們走吧,我們剛好要先去一趟蘭縣。”付簡將火生的旺了些又笑道。
“從這裡走最近的縣城就是蘭縣了,你們沒有駱駝,走路怕是要走四五天呢。”
許溫言也是驚訝,他們跑了那麼久,又走了幾個時辰,居然還有那麼遠嗎。
“多謝簡兄告知。”
“沒事,跟著我們一起也安全。”
“哥。”旁邊穿著暗紅色衣裳的姑娘淡淡說道:“我們才剛見面,你就讓人家跟著我們,太唐突了。”
付簡拍了拍腦門:“是啊,還是小妹你想的周到。”隨即轉身看向許溫言:“那個陳平安兄弟,你們想跟著我們我們也歡迎。
你們想單獨走的話就跟著我們車輪的印子就好。”
許溫言問了小滿的意見,小滿覺得還是自己走比較好。
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也確實讓小滿不太願意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