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的,就是一不小心。”許溫言將剪刀放下。
奴月沒有說話,她緩緩站起身來,那雙顯得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許溫言。
“公主您別動了。”雖然傷口不深,但許溫言也害怕割到了動脈。
但是看這出血量應該沒問題。
奴月伸出手朝著許溫言抓去,陳三林皺眉將奴月的手抓住。
她的手給陳三林的感覺就是涼,比許溫言的手都涼。
儘管以這個力道足以將奴月抓的生疼,但她沒有表現出痛苦的表情:“我能摸摸你嗎?”
這句話明顯比剛才勸退侍衛的話要溫柔的多。
“陳哥,鬆手吧。”
陳三林看了看奴月,將手鬆開。
她的手腕已經被抓紅了,奴月將臉貼的近了些,用手摸許溫言的臉。
說實話,奴月長的極美,白化病讓她更顯得一種破碎的美感。
就彷彿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美的相當獨特。
“你也受詛咒了嗎?”
奴月表情微微帶著些痛苦。
因為許溫言的冷白皮,奴月以為許溫言也遭受著折磨。
許溫言搖了搖頭:“這不是詛咒,這是一種怪病。”
“病?那你能治好公主嗎?”一旁的侍女語氣慌張道。
“不行,這種病,無藥可治。”就連二十世紀的醫術都沒有辦法能治療白化病,更何況是現在了。
奴月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侍女,整個人都跪倒在地上:“怎麼可能。”
“那你沒有生病嗎?”奴月歪著腦袋看許溫言。
“沒有。”
奴月嘴角揚起,笑的溫柔:“太好了。”
......許溫言沉默了。
只有白化病人,才知道生這病是有多痛苦。
尤其是眼睛,大多數的白化病人,眼睛最終都會瞎。
“你的眼睛,現在能看多遠?”許溫言問道。
奴月依舊笑著:“這個距離我才能看清你的臉。”
許溫言知道,到了這時候已經挺嚴重的了。
“你們是被我母親找來的吧。”奴月後退在床上坐下:“族裡的薩滿說我得了詛咒。
必須得讓三個俊美的男子,還有三個醜陋的男子終身陪伴著我。
今天婚事後,很快就會結第二次。”
奴月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小腿在床沿晃盪著。
見許溫言沒有說話奴月自顧自的說著:“其實,像我這樣的瞎子,倒是也不在意好不好看了。”
奴月頓了頓,緊接著又說道:“但是你已經長的相當好看,無論是相貌還是內心。”
門外來回不停有人走動著,許溫言也知道,暫時很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