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向許溫言。
“許溫言,他到底怎麼了?”吳管事問道。
“被毒蛇咬了。”
聽到毒蛇二字,後面的流民紛紛朝著前方跑,場面頓時混亂一片。
“還有救嗎?”
許溫言搖頭:“多半是沒有了。”
咬這個男人的蛇毒性很強,如果他能抓住咬他的蛇許溫言還能判斷出蛇的毒性大小。
如果是赤練蛇或者說草花蛇說不定還能救。
但是看他那傷口毒素蔓延的樣子,多半是劇毒的蛇。
鑽心的疼痛從腿部的神經蔓延至全身。
眾人聽著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臉上滿是駭色。
“別跑,都在原地站好!”吳管事吼叫道,見有人從他身前跑走,他一把抓過扔在地上。
“啊——”
慌亂中,又是一名中年男子腳底沒踩穩,徑直從山腰掉了下去。
他的下場是眾人都能聯想到的,就算有希望存活官府的人也不會浪費功夫。
死在流放中的人實在太多了。
官兵採取強制措施將人群控住。
被蛇咬的男人慘叫了一會後,便沒了聲音。
婦人趴在男人的屍體上痛哭著。
看著天上依舊飄著的小雪,吳管事得儘快組織隊伍下山。
婦人最終也被強行帶走。
到這裡吳管事也有些慌了,往年流放的隊伍是會死人,但是今年就流放了三十多人,到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
這損失的速度實在有些太快了。
這樣下去,朝廷那邊不太好交差。
中午隊伍沒有休息,一鼓作氣,翻過了武夷山,下山後,許溫言都能明顯感覺到空氣冷的多。
其他人許溫言不知道,但就他們四人的衣物,就算到了西北也能撐一撐。
“爹爹,放我下來吧。”
自從張芊芊腳底起了水泡以後,今天都是夫妻兩個輪流揹著女兒走的,能撐到下山著實不容易。
“怎麼樣,腳底還痛不痛?”張超擔憂的問道。
“痛。”
馬氏看著女兒的腳心底也難受:“當家的,你讓許小哥來給芊芊看看吧。”
張超看向前方跟吳管事聊天的許溫言,一開始就是見識到他跟官兵有交情才想來巴結他的。
沒想到許溫言的背景有這麼大嗎,這時候他再過去心裡也沒了底氣,他害怕許溫言不願意幫他。
其實不止小丫頭腳底起了水泡,就連許溫言直接都覺得腳底不舒服。
隨便找了個木樁子坐下,許溫言現在都覺得兩雙腿都直打顫。
陳三林跟小滿三人拉著馬過來。
“咋了,哥們走累了?”羅三元在許溫言面前蹲著。
“小爺腿都給走斷了。”脫掉裡襪,好在沒有起水泡,流放的路上一但起了水泡基本不可能消了。
一兩個月都得不斷的走路,根本不給水泡癒合的機會。
“我給你揉揉。”陳三林坐在許溫言邊上一雙大手握著許溫言的腳輕輕給許溫言揉了起來。
“來來來,小滿,我也給你揉揉。”
小滿將兩匹馬兒綁好:“不用了。”
現在休息的這塊地方是一棵大槐樹下,估計今天只能在這裡休息了。
四個人挑的這塊地還算乾爽,小滿打算在這裡生活,晚上就在這睡。
見小滿離開,羅三元起身追過去,摟著小滿肩膀晃了晃:“我說真的呢,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揹你。”
“你不是我娘子嗎,哪有娘子背丈夫的啊?”小滿微微笑著道。
“哎!怎麼沒有啊,你娘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