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經常這樣說。
下雪的時候不冷,等到雪停後,還有雪水消融時,那才是真的冷。
常年居住在南方的許溫言之前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直到現在許溫言才能真切感受到。
他現在恨不得把身子完全靠在陳三林懷裡。
陳三林的身子永遠都是暖呼呼的,就像個隨身暖爐一般。
這裡的積雪深度到了腳踝的地方,每次抬腿下落都是一件難事。
“爹爹,我真的走不動了。”張林細弱的聲音,對著男人說道。
男人只是將懷裡的小兒子提了提,沒有理會。
小姑娘的情況看著很不好,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陳三林看向許溫言:“我走前面,你順著我的腳印走。”
“好。”
許溫言將兩隻手都揣進袖子裡,陳三林的腳印比他的要大上一圈,這樣走下去確實要省力氣。
一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光禿禿的山上也見不著幾棵樹。
羅三元拉著小滿跟在許溫言後面,踩著他們踩過的腳印:“你說這地方這麼大,還都是鳥不拉屎的石子地。
咋種莊稼啊?百姓們吃啥。”
“進城的時候你沒看嗎?這隴城的人都不如豐縣多。而且這邊的肉要相對便宜一些。”許溫言喘著氣說道。
羅三元仔細回想了一番,市面上賣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肉乾跟幹餅子啊。
蔬菜更是少之又少。
要知道在滇州,一年四季的新鮮蔬果都是不會斷的。
“這邊養殖業盛興,而且土地便宜,說不定開荒還有補貼呢。”
許大山點頭:“這次發配到西北,就是開荒的。
除了這批,據說縣裡那些犯了重罪的犯人都要被拉到西北之地開荒。”
許大山知道的就這麼多,吳管事聽著也跟他們聊了起來。
“當今太后,虔誠為佛。
她老人家覺得去年見了太多血腥,今年不宜再殺生,這西北之地酷寒難耐。
別看西北廣闊,大部分地方都是荒廢著的。
太后就想著讓犯人去建設西北,讓犯人為自己積德,這也是為什麼張家本家沒有被砍頭的原因之一。”
聽到這裡,許溫言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宮鬥劇裡的太后都一心向佛啊。
怕不是年輕的時候當毒婦,年老了夜裡做夢不安生啊。
當然這些話許溫言只敢在心裡吐槽的。
“行了,今晚我們就在那片土樓背面休息。”吳管事發話道。
說是土樓,但就是三面土磚修砌成的圍牆。
兩面圍牆高一些,一面圍牆矮一些,圍牆內部散落著淅淅瀝瀝的土塊。
至於那面牆是怎麼塌的許溫言就不知道了。
“全體都出去找乾草樹枝。”
這高原地區想生火是件難事。
現在想找柴火只能扒開雪層。
許溫言來到一棵怪柳樹下,這裡自然掉落的樹枝還算多。
不過就這些燒不了多久,起碼能先把火升起。
許溫言將鍋架起,小滿去找食材,現在的條件也只能煮東西吃了。
將上午買的肉跟蘿蔔還有土豆切成丁,一起放進鍋裡煮。
再加入許溫言特製的香料粉。
吳管事靠在牆上,看著許溫言做飯。
只見許溫言把食材加入鍋裡就將鍋蓋蓋上了,不禁疑惑道。
“你這就做好了?”
許溫言點頭:“對啊,你別管那麼多,一會肯定好吃。”
之後許溫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