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束狀的光線射入林地,小山坡上已經堆積了好幾具屍體。
鮮紅的血順著小溝徑直往下流淌。
滑下山坡的王澤仁橫豎兩刀,將踹下來的土匪解決掉,拉起魏仁再往山下逃。
“你還行嗎?你流了好多血啊。”魏仁看著王澤仁身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心裡忍不住的打顫。
“還行。死不了。”王澤仁將他往自己身上摟了摟。
他的手臂在剛才也受了傷,現在抱著魏仁已經有些吃力了。
可以說,那上百號土匪,一大半的人都來追他們了。
就在這短短的幾刻鐘,兩人少說殺了二十多個土匪。
眼見已經跑到了山下方的平地,在這裡已經見不到多少樹木了。
在森林裡尚且還有諸多樹木可以當做掩體,彎彎繞繞也算拉遠了點距離,可是在這平地兩個受了傷的人想跑,談何容易。
王澤仁將魏仁放下,左右檢視起四周的情況。
“我能走的,你不用抱著我。”魏仁將刀豎起,朝著後方警戒著。
王澤仁沒有回他的話,不斷的在四周檢視最佳的逃跑路線。
“他們在前面!快追!”
“他們追來了,王澤仁,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快走。”
“那你拿什麼還?你死了用什麼還?”
說著他就拉著魏仁往側面的草地裡跑去。
“把頭跟手包裹嚴實,緊緊跟在我後面。”王澤仁厲聲說道。
“為什麼啊?”
他們現在是在逃命啊,這還要把頭給蓋上,這不是加速死亡嗎。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別廢話!”
“嗯。”
兩人用外衣捂住臉,急匆匆就鑽進了那片及腰的草叢之中。
“他們進到草叢裡了,快追!”
三五十名土匪想都沒想就追了進去,只是不到片刻便傳來一陣陣嗷嚎聲。
王澤仁拉著魏仁一路向前,兩人不敢停下只能不停的跑。
縱使之前的傷口裂開,魏仁也沒有吭一聲。
“kong——”
王澤仁被林中的樹根絆倒,魏仁被迫停了下來撞到了他的身上。
“嘶。”
“你沒事吧?”魏仁急忙檢視起,王澤仁身上的傷口,衣服已經被劃破的不成樣子。
兩人終究是沒上過戰場的,但今天他們卻體會了真正的生死存亡。
王澤仁搖了搖頭,靠在了一棵樹上。
他瞥了一眼魏仁,這傢伙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
“剛才他們為什麼慘叫啊?你佈置了什麼陷阱嗎?”剛才的一路都是王澤仁拉著他往前走。
魏仁根本沒有看清周圍的情況。
“你知道蕁麻嗎?”王澤仁撕下布條纏繞的傷口上止血。
“那是什麼?”
“剛才的那一大片,都是蕁麻,蕁麻的葉片偏遠,莖處滿是細小的尖刺。
這些尖刺極易刺入面板,被蕁麻刺過的地方,宛如火燒一般。”
“你的手怎麼了?”魏仁抓住王澤仁的手。他的右手手背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
魏仁這才想起來,剛才王澤仁拉著他,王澤仁的手背是朝外的。
在結合剛才他說的,他這手背不知道被蕁麻,蟄了多少回。
“你......”魏仁皺起眉頭,眼睛也逐漸紅了起來:“都怪我,如果我沒受傷,憑藉我們兩個,耗都耗死他們了。”
王澤仁抓住他的肩膀笑了笑。
小時候這個弟弟摔倒的時候,就會這樣哭唧唧的來跟自己哭訴。
自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