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拂,初秋的風已經初具寒意了。
陳三林今天還要去縣裡送羊奶,今天是小滿陪著許溫言去隔壁許家村的。
“興傑哥,昨天你們怎麼說的?”許溫言趕著騾車,小滿坐在旁邊,陳興傑在後面車廂裡。
“許家村的新村長叫許大旺,我是推舉出來的,他則是官府任命的,因為村子裡姓許的只有他啊年紀最長。”陳興傑說道。
“不過他性格有些不太好,要不是顧及著我們能給他們省下來一大筆勞動力,他也不會願意等到今天。”
許溫言輕輕點頭,他是最煩跟那種沒頭腦的聊天的,生怕自己上去給他兩下。
“據說他們這村長也是為了急於表現自己才修路的,就是想在縣令那裡邀功。”
“那興傑哥覺得這路我們還修嗎?”許溫言害怕的是這許家村的村長會倒打一耙。
後面修好了路,整些么蛾子該怎麼辦。
陳興傑也是為難:“從我們村到縣裡實在太遠了,其實也有近路,就是那路都是大石頭,怎麼挖都挖不開。”
提起這個就是陳興傑的回憶了,那時候原來的老村長早早就帶著村裡的漢子挖路了。
挖到一半就被大石頭勸退了,小路走著又不安全,村裡人還是更願意走大路。
“大石頭?有多大?”許溫言問道。
“大概兩尺多長,高的話地底下有很大一塊。“
許溫言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難處,先去許家村看看這個許村長吧,如果在交流上實在有問題,許溫言也不想看別人臭臉。
回到這個原身待了十幾年的地方,許溫言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觸的。
騾車進入村子,村前也沒有個人來接應一下。
小滿下意識的去摸騾車下盤的軍刀:“他們這是擺架子啊?”
“無所謂的。”許溫言笑了笑。
“只有這一把嗎?”
“嗯,如果用得上的話就小滿你來吧。”出門在外能防則防,就怕這許家村會仗勢欺人啊。
才走進村子,許溫言就看到了陳三林說的那幾棵桂花樹,看樣子是快開了,桂花的花期不算長,許溫言就怕什麼時候會錯過。
四周張望一番,這許家村農田看樣子今年收成是不怎麼樣,他們栽種的稻子比吉祥村還要晚。
“大伯,請問村長家在哪啊?”許溫言隨便找了一個正在幹活的農民問道。
“就從這條路往裡走,到了盡頭後右拐,村長家門口有棵老槐樹。”
許溫言點了點頭:“謝謝大伯。”
“不礙事,不礙事。”
一路上許家村的村民表現的都還不錯,許溫言看著也挺純樸的,很難想象他們的村長會是陳興傑說的那樣。
村子裡的人都很好奇這騾子車,雖然騾子不算貴,但他們許家村從初春整頓至今。
最多就是有幾隻雞或者豬,再有的牲口就看不到了,而且光是豬崽子都在幾個月前的暴雨裡死了不少。
不得不說那棵老槐樹當真是大啊,這槐花都能吃好幾頓了吧。
許溫言將騾車停在村子門口,幾人下車陳興傑去在院子裡喊了一嗓子:“許老村長在嗎?”
過了半刻鐘,也不見裡面有回應,陳興傑只能在喊一嗓子。
可許溫言已經隔著窗子看到了裡面是有人的,許溫言當場就笑了,這許家村的村長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呢,耍這種把戲。
“家中沒人就算了。”許溫言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即帶著陳興傑就要走。
這時候,屋子才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是一個陰沉著臉的小老頭,許溫言也看不出多大歲數。
許老村長個子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