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人,許溫言上去拍了拍他。
“孃的,你找死啊!”穿著玄色布衣的男人回過身,臉色從憤怒轉為歡喜:“哎,哎!許溫言啊,你咋在這呢。”
許溫言笑罵著:“你還問我呢,來縣裡了都不先找我是吧,唉,情誼淡了,淡了。”
看著許溫言搖頭,羅三元也有些心虛:“哎呀,我昨天晚上剛到,今天就被拉來參加這個狗屁什麼事會。
想著完事就去找你呢,這不,巧了。”
許溫言倒也不是真計較這個,隨即拍了拍他:“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便服呢,沒有盔甲帥啊。”
羅三元搓了搓鼻子:“嘿嘿,一般一般,小滿呢,怎麼沒見他。”
“小滿在家呢。”許溫言拉著羅三元找了處位置坐下:“你快給我講講,這些人裡你都認識誰啊。”
“你啊,哦!還有陳大兄弟。”
許溫言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嘖,你丫是在找小爺當樂子吧。”
“我能認識誰啊,那個,魏仁,我跟著他從滇州過來的。”順著羅三元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位同樣穿著玄色衣裳的男子,男子的頭髮束起,正與張成錦在交談著什麼。
雖然許溫言沒見過他,但之前在王澤仁嘴裡是聽到過的,好像還是個副尉。
“你們來豐縣做什麼啊?”
“查案,之前還在戰亂的時候就從滇州傳出一種邪教,說是信奉鬼神,此教聚集在一起,吸食一種粉末,至今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反正我們在滇州的時候抓到過一位教裡的成員,從抓到他的時候,他的神情就很不好。
不論我們怎麼盤問都不說話,而且幾天後我們對他用刑,他好像失去知覺了一般,竟沒有痛覺,而且雙眼發黑面部枯瘦。”
聽著羅三元的話,許溫言已經有些半懂了:“他們之前是不是都是有錢人?”
羅三元一拍大腿:“嘿,你咋知道呢。”
這些群居起來的人多半是吸食罌粟的,剛開始服用嗎啡能夠輕微致幻,能夠使人飄飄欲仙,就算是在現代社會大半也都是有錢人在吸。
生活上的質量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從此就開始追尋心理上的享受。
這吸食嗎啡一旦上頭,那種舒適感比世間的一切慾望都要來的強烈,這也是讓他們家破人亡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所奉的鬼神才如此被堅信。
“猜的唄,小劉和王澤仁沒來啊。”
提起王澤仁,陳三林朝著許溫言走了兩步,手指微微拽著他。
“王哥不是新官上任嗎,這些天忙得很,咱府裡沒事,我就跟著那不要臉得來了。”
許溫言又讓羅三元帶著他去認識認識這邊的人,陳三林剛想跟上去,被後面一個聲音叫住。
“許溫言?”女孩的聲音清脆甜美。
陳三林回過頭,這個在他面前顯得極其嬌小的女孩他認得,幾天前在城門口遇見過。
“不好意思,你是叫許溫言吧。”蘇子晴臉頰微紅,從兩人進來後,她就注意到了陳三林,也是因為那傢伙實在太高了,在人群中真的很顯眼。
一番鼓足勇氣後,才追了上來。
陳三林搖了搖頭:“我不是,那是我家人的名字。”
“啊?”蘇子晴略顯尷尬,剛才她叫的聲音還挺大的:“對,對不起,這個應該是你的吧。”
見到蘇子晴手中的平安扣,陳三林眼睛一亮,很快就接了過去:“嗯,謝謝你。”
剛才陳三林拿回平安扣的時候,手指有些微微觸碰到女孩的掌心,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讓女孩臉色又紅了幾分。
“那個,謝謝你之前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