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林牽著小紅回馬棚。
好在棚子裡漏雨不算厲害,兔圈裡,小滿跟小虎忙活著把小兔子抱在懷裡往屋子裡運,辛好抱崽的母雞本來就是在屋裡烤火才沒被淋。
許溫言解開老騾子的繩子,把它往馬棚裡運,黑熊圍著許溫言轉,用牙齒咬著繩子往前拉。
“祖宗誒,你快進屋去。”狗子的毛髮早就被打溼了,但它卻格外興奮,在院子裡狂奔撒歡。
忙活了好一陣子,家裡幾個男人衣裳都溼透了。
許溫言把小虎拉進臥室裡:“穿我的衣裳還是你三林哥的?”
“許哥你還有換洗的衣裳嗎?”小虎順了順頭髮,雨水滴答滴答的從頭髮上往地下落。
“有的,舅母不是給我們新做了一套嗎,我穿新衣服。”把乾衣服給小虎,小虎在原地愣了愣。
許溫言笑了兩聲直接上手:“在你兩個哥哥面前還害羞啊。”
把頭髮擦拭乾後,將壁爐升起來,一家人圍著烤火。
“阿欠!”榮小六打了個噴嚏,許溫言把他又往火爐邊上帶了帶。
“咋了,感冒了?”
撫上榮小六的額頭,是有些燙:“快往裡面坐坐,這時候感冒了遭罪。”
煎了一大鍋祛寒的藥,給每個人都灌了一碗,雨水拍打著木窗,整個空氣裡全是泥土的味道。
“你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這麼大雨我們還擔心呢。”小滿坐下把陳東抱在懷裡。
因為壁爐就這麼大個,眾人都是疊著坐。
“別提了。”許溫言搓著雙手,他這手只要是一受涼了,溫度就很難下去,這也是小時候沒養好留下來的毛病。
身後坐著的陳三林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一股暖流後,許溫言往後一靠,靠在陳三林身上,這傢伙無論什麼時候身上都跟個暖爐似的。
把對面餐館的事情給其他人講了講,大家聽完都沉默了下來。
“許哥,你是說吃了那種東西就能讓人喜歡上他們的飯菜?那以後他們的生意是不是很好啊。”小虎瞪圓了眼睛,看向許溫言。
許溫言認真的回答道:“嗯,差不多吧,前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覺得很好吃而已,越到後面就越上癮。”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用那個什麼啊...什麼殼...什麼粉。”
“咚。”許溫言伸手彈了下小虎的腦門:“這算是毒藥了,我們也用那不是跟他們沒什麼區別嗎?這是害人。”
小虎揉了揉腦袋:“我就是這麼一說。”
“想都不能這樣想。”
外面暴雨依舊下著,院子裡已經積起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雨水落到水窪裡,激起一個又一個水泡。
如果是在現代城市的話,許溫言可能會覺得這是嘈雜的靜謐,伴隨著雨聲入睡,非常安逸。
但是現在,許溫確是怎麼都睡不著,這種土磚搭建的房子,新房還好,那些老房子是經不起暴雨沖刷的。
藉助著壁爐微弱的燈光,陳三林上床後把手搭在許溫言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麼靠坐著發呆。
“別擔心,我在呢。”
許溫言將頭扭過去,看著陳三林:“陳哥,村子裡以前下過這麼大的雨嗎?”
“沒有。”陳三林搖著頭:“村子一般很少下暴雨,大多都是梅雨季節。”
暴雨跟梅雨的降水量其實是差不多的,但是暴雨的破壞力在這裡擺著呢,梅雨雖然多,但每次下的小。
現在已經入夜了,房頂乒乒乓乓的雨砸在瓦片上的聲音,一直沒有斷絕過。
還好這些天忙,瓜苗都沒來及種到田裡,而且田裡的蔬菜也是快到收穫的時候,存活率相對來說會高一些。
但今年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