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下午還有時間,許溫言帶著人去地裡把沙土蓋好。
竹筒裡的西瓜已經微微冒芽了,要不了幾天就能種到地裡去。
“許溫言!”陳興傑扯著嗓子在村上的路邊喊著,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怎麼了,興傑哥。”許溫言扶正草帽,用鋤頭撐著自己的身子。
陳興傑雜貨原地喘著氣,緩了一會才說道:“二伢子他們跟呂家人跑了。”
“跑就跑了吧,是不是他們跑的時候做什麼了?”對於許溫言來說,這幾個人跑了反而是對村子裡好的。
幾人都是在戰爭期間殺過人,劫過財的,留在村子裡也害怕會生了事端。
“他們跑了是無所謂,但是今天縣裡來人找我,說是他們從服役的地方跑了,偷了不少鋤頭稿子,還有軍頭的五兩銀子。
許溫言皺著眉:“縣裡該不會讓我們這些村民賠吧。”
陳興傑緩緩點了頭。
“媽的,這不有病嗎。”誰跑了找誰還去啊,關村子裡的人什麼事。
但這事情已經發生了,許溫言也能說,就不賠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的話吧。
這是在古代,處理不好一個村子的青壯年都會被拉去服役,這也是為什麼各個村子之間團結的原因。
對外出了事情,整個村子都得遭殃。
這邊的動靜讓陳三林他們也跟著走了過來。
許溫言冷靜下來後問道:“那結果呢?我們得怎麼賠償?”
“縣令免去了他們偷的那些東西,只算了每人的贖金,四人一共八兩。”
這所謂的贖金呢,就是在朝廷上面的冊子劃去他們的名字,這件事情就歸更上面的人管了,縣令大人也愛莫能助。
如今的結局已經是最好的了。
“當初就應該打死他們!”周建業皺眉道,這種害村子的老鼠,之前都是落的亂棍打死的下場。
知道這件事的幾人臉上都很不好。
許溫言現在還沒有給周建業還有小滿他們發工資呢,身上一共九兩多銀子,有二兩多少工錢。
“算了,事情發生就發生了,以後別讓小爺再遇見他們。”許溫言咬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蓋,思考了一會道:“虎子,二舅你們去通知村民,晚上村長有大事要說。”
“嗯,許哥我們現在就去。”
這件事情許溫言雖然能承擔的起,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就當這個冤大頭。
可特麼村民們都還欠著自己的賬呢,全村現在七百多人,每人需要支付十多文錢,這錢說多也多,說少也少。
大家現在都是勒著褲腰帶過日子,兜裡比大理石都他孃的乾淨。
..........
這邊小滿幾人正駕著馬車回來呢,老遠就聽到祠堂傳來的吵鬧聲,這種情況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小滿去祠堂看看吧。”王翠娟心裡也有些發慌,榮小六也好奇的伸出脖子往祠堂的方向看。
“好了!都安靜!”陳興傑一嗓子下去,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能在祠堂開會,不是天大的好事,那就是天大的壞事。
“今年我們村服役的四個人跑了,現在縣裡正在追究責任......”簡單把事情給村民解釋一番後。
現場頓時跟炸開了鍋一樣。
“村長,為什麼要我們一起賠啊?”
“現在誰家還有錢啊?半文錢都擠不出來。”
何止是擠不出來,全村的人都指望著土豆收成了還許溫言賬呢。
“就算我們想拿,也拿不出來啊。”
現場的抱怨聲一片,不過這種時候誰多少都會有氣,讓他們發洩出來也好。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