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溫言正在牛車上遇到了一位婦人。
“你是許家的那小子吧?”婦人穿著暗色的麻衣,頭上已經開始裹著頭巾了。
許溫言被叫住還有些稀奇,畢竟在這吉祥村自己總共就不認識幾個人:“這位嬸子是?”
細看這位嬸子嘴角還長著一顆大痣,笑得也是五花招展的:“我姓趙,是鐵柱家媳婦。”
鐵柱?說起這鐵柱那應該是那個趙鐵柱,這人娶媳婦也是講究還是個同姓的許溫言這樣想著還是笑著回了句:“原來是鐵柱哥的媳婦啊。”
這趙鐵柱是什麼人許溫言不是不知道,於是對著趙氏也沒有太大好感。
“是了,是了。”
這許溫言雖然不知道但陳三林是懂的,這個趙氏是村裡出了名的碎嘴子,想想就連他這個不怎麼跟村裡接觸的人都知道她的事蹟。
“那趙嬸子喊我有什麼事嗎?”這自己還得趕著去賣柿子餅呢,許溫言說話略微有了些不耐煩。
那趙氏眼睛一尖:“你們家出事了,昨天下午就在傳呢!”
許溫言皺眉,你們家,那就是許家了:“出了什麼事?”就算真出了什麼事許溫言也不會管,自己的戶口兩天前就讓王冬梅送過來了,他現在是個獨戶。
“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出了事。”
許溫言點了點頭,對著趙氏笑了笑就拉著陳三林去坐牛車了。
那趙氏就在後面看著他笑,總覺得又能看到一場好戲。
......
到了縣裡還沒見到客人呢就先被榮小六叫住了。
“許哥。”
“是小六啊,榮榮怎麼樣?”許溫言沒停下步子,繼續往前走著。
榮小六虧兩次跟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榮榮還要休息兩天,等兩天後我們就去許哥家給許哥做活。”
再有兩天估計得下雪了,就算這榮小六想來估計也不好來:“成,你這是做什麼去?”
“去糧站當工,一天有個十文錢。”
榮小六笑的憨厚,許溫言看著他手上的勒痕已經長了些老繭出來:“我記得在那裡當工一天最少也有二十文啊,怎麼剋扣的如此之多?”
說到這裡榮小六的眸子暗了暗:“因為他們知道我沒有爹孃又沒成年,所以只給我一半工錢。”
許溫言皺了皺眉,自己賣兩塊柿子餅就夠他幹一天的了,要說這孩子也是個能知錯就改的,品性其實不壞:“做幾天了?”
榮小六扳著手指頭數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沒數清楚:“七,八...反正好幾天了。”
這也不怪榮小六,這個年代受教育的人本來就少,而且他還沒有父母教育。
“今天別去了,跟我還有你三林哥一起賣東西吧。”透過衣領許溫言能看到榮小六肩膀塊已經有些紅的發紫。
這糧站的米袋子,一袋都有十幾斤,他這十幾歲的小孩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再搬幾天還不夠他抹外傷藥的。
“好。”
因為今天來的晚了一些昨天擺攤的地方被一個賣菜的大娘佔住了,許溫言在她邊上租了張桌子。
隨著柿子餅被擺出來許溫言又開始吆喝了起來。
“快來瞧快來看,剛做出來的柿子餅,潤肺止咳又通便了誒!快來瞧快來看......”
一連吆喝好幾遍總算是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來這麼早啊。”
許溫言聽見聲音這才瞧見是昨天第二個來買柿子餅的嬸子。
那嬸子提著籃子笑盈盈的走過來:“你們這柿子餅還真是不錯,昨天我家孩子吃了以後哭著鬧著還要吃呢。”
許溫言也是繼續他的微笑式服務:“我們這柿子餅光是加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