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了一天的土豆皮,給許溫言手都給削麻了。
又去批發了一些土豆,實在想不到這狼牙土豆居然這麼受歡迎,這輩子算是跟土豆槓上了。
陳三林跟小虎他們回去得收拾收拾荒地,許溫言已經交代了他們把那一畝全都種成折耳根。
他要去找曾國欽商量商量。
揹著一揹簍土豆,這是給他們家的種子。
“曾大哥,忙呢?”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曾國欽在院子裡用竹炭寫字,這是之前看許溫言用炭寫的,就問許溫言要了一塊。
“許隊長,快進來。”
許溫言放下揹簍,坐在邊上,曾圓圓這時候從屋子裡跑出來不小心摔了一跤。
“喲,哭吧,哭出來就得勁了啊。”
小姑娘本來是準備哭的,被許溫言這麼一說活生生憋回去了。
“小女頑皮,許隊長見笑了。”
許溫言擺了擺手:“害,曾大哥我這是來找商量事情的。之後村子裡打算辦學堂。
這位置村長都已經選好了,就在他們家旁邊,就是之前安置傷兵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意向啊。”
曾國欽臉上先是一喜然後有些猶豫:“許隊長,我這都很久沒念過書了,能行嗎?”
“也不是要教的多好,就是能識字會算數,別繼續養成白痴娃娃就行。”而且許溫言也想好了,這課程裡要以實用為主。
課程教的東西都是貼近生活,比如加設認識蟲害、植物、野菜雜草之類的課程,還有的就是遇到自然災害該如何躲避提升生存率。
還有的就是衛生管理。
古人活的時間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講衛生,造成的感染而死。
在農村不必學那些虛的東西,只要能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行,等到時候需要我的時候,許隊長你儘管跟我說就是。”
解決完這邊,許溫言還得去鄭裡偉那邊看看,也不知道他們做的酸菜怎麼樣。
才剛進屋子,許溫言就看到裡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罈子。
“許隊長!你來了,是來拿酸菜嗎?估計還有個十天酸蕨菜才能出罈子。”鄭裡偉說話已經熱情。
跟他商量做夫子的事情,他有些猶豫,畢竟自己是從商的,許溫言也沒有勉強他,幾天上一節數學課就行。
現在只需要等十天後來取酸蕨菜就好了。
可這許溫言剛回到家裡,就看見家裡圍了一群人,許溫言皺著眉,上前撥開人群:“怎麼了?這是。”
只見最前面的一個女人,見到許溫言以後哭著就要朝著他拉扯過來。
許溫言急忙往一邊閃去:“哎,麻呢,小爺是有家室的人,拉拉扯扯的。”
那女人的臉上滿是淚痕,估計哭了許久:“許溫言,你好狠的心,我家老趙,沒有惹你吧,你居然毒死他!”
許溫言滿臉問號,當即眉頭更深了幾分:“不是,我他媽什麼時候毒你老公了。”
女人泣不成聲,指著許溫言家地上躺著的男人:“我丈夫就是吃了你們的野菜成了這個樣子的,你還狡辯。”
“啊?我什麼時候給你男人吃野菜了,我都不認識你們好嗎?”眼前的婦女,許溫言確實不認識,似乎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
而且看她男人也不是之前許溫言小隊裡的人,這怎麼談得上許溫言毒害她丈夫呢。
“我丈夫就是學你們吃的野菜成這樣的,你必須負責!”婦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指著許溫言說道。
這下許溫言也是明白了,這是準備訛他啊:“我就算嗎,合著是你們自己吃了東西中毒了,要賴在我身上,難道我的臉上就寫著‘怨種’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