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陳三林這傢伙一下午都有些悶悶不樂的,許溫言要幫著去幫陳興傑看看,也沒時間跟他說說話。
走的時候許溫言給幾人佈置了任務,就是把通往水潭的那條路稍微修一下,之後好讓馬車走山路,雖然可能走的稍微慢一些,但是能拉的東西能多不少。
從這裡通向水潭需要翻過兩座山,之前許溫言他們走的都是小路,雖然陡峭但是相對花費的時間會少很多。
走大路相對平緩一些,但花費的時間長,而且麻煩的是水潭那邊的路還沒修,這大路長時間沒人走,現在也荒廢了不少。
許溫言走進來坐下,王冬梅在縫製小孩穿的衣服,果然啊,這脾氣再暴的女人在農村都會縫衣服。
“溫言老弟,你來了,快來看看,這樣大小的衣裳合不合適啊?”王冬梅手裡拿著一個半成品的衣裳,布料是王澤仁給的。
雖然沒有多少,但是給孩子做衣裳還是夠用的。
“應該差不多吧,我也沒帶過這樣小的孩子,總之做大一點點就好。”許溫言在王冬梅旁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糙紙。
上面是一些空地啊、荒地啊、房屋之類的東西,這紙是縣令發的,說是要登記清楚人員跟土地。
陳興傑想借著這個機會給村裡多分一些地,哪怕是荒地都無所謂。
這個時候報多少那就是多少,只要不是增加的太過分,都是沒有關係的,因為陳興傑認識的字也有限,所以請許溫言過來一起幫忙的。
這還是許溫言十幾年來第二次拿上毛筆,以前上小學的時候,會讓練毛筆字,上中學的時候就取消了。
用筆頭輕輕敲打著額頭,許溫言在想自己需要多少空地呢,開荒開起來也不算太難,自己以後也不可能每天擺攤去賣面。
必須得整個作坊或者工廠之類的,要賣那種可以形成產業鏈的東西,古代的人工是最廉價的。
像是糧倉運貨,一天最多也就是十五文到二十文,這已經是最高的工價了,一般的工價都在七文左右。
糧倉乾的都是重活,只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幹,而且不保證每天都有高工價的活,全靠搶或者走關係。
許溫言嘴角微揚,他已經知道自己賣什麼比較好了,有了想法便開始提筆寫字,他給自家,還有小虎、周建業家都多加了兩畝地。
村子裡的其他戶都多加了一畝,至於村長家的地,那就得陳興傑自己掂量了,這許溫言正寫著呢陳興傑從外面略微有些垂頭喪氣的進來。
他看見許溫言勉強笑了笑:“許老弟,你來了。”
抬頭看了陳興傑一眼,許溫言打趣道:“怎麼了?興傑哥這是幹嘛去了垂著一張臉。”
“唉,我本來去處理村子裡堆積的事物,王澤仁他們在的時候還好處理,現在他們走了,有不少住戶都不配合我。”陳興傑擰著眉頭,顯然是苦惱了半天。
畢竟他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子,還沒有王冬梅高,長的也秀氣,一個人往那裡一站,確實沒有什麼威信。
許溫言站起來拍了拍陳興傑的肩膀:“別擔心啊,興傑哥,明天我陪你去,誰再對你大不敬,小爺我幹他丫的。”
將手中的冊子遞給陳興傑,許溫言又補充道:“你現在是村長,要拿出村長的魄力,想想老爺子以前怎麼處理事情的,我先走了。”
等許溫言回家的時候,想起來自己答應賈安慶給他做驅蚊的香包的,把之前曬好的薄荷葉子、還有松針跟艾草拿出來。
之後就用麻布開始製作這小香包,一個香包需要的布料不多,只需要裁剪好需要的樣式縫製就可以了。
介於賈安慶的店挺大的,許溫言就多做了幾個,爭取每個客房都能掛上一個,畢竟每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