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的突然。
眾人一人幾筷子就把鍋裡的菜夾完。
“陳哥,二舅把剛找回來的木頭立在斜坡上。”許溫言站起身來手中還拿著那雙與眾不同的筷子,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把毯子收起來,用揹簍蓋住!”
的了命令所有人都忙活起來,王冬梅跟王翠娟去收毯子,其他人立馬將那些略微粗壯的木頭架在山體上,形成一個三角面。
木頭是順著山脊那面立的,這樣只有一面能滲進來雨水。
許溫言又是皺眉:“小虎,先把鹽搬進去,孩子們先進去,把鹽守好了!”
榮榮拉著陳東跟陳小花鑽進斜面,幾個孩子用身子擋住,但依舊有些雨水滲透進來,這一大揹簍鹽是他們在這裡生存下來的根本。
要是沒有這揹簍鹽,他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就算拼了命也得保護好。
“陳哥、二舅、虎子,我們上山砍一些枝葉,你們兩個一組,小心腳滑。”冰冷的雨水打在許溫言的臉上,一路從額頭流到下顎。
絲絲寒意好像是要刺進骨頭一般,讓許溫言不由的有些打顫。
周建業跟陳三林背起揹簍拿上砍刀,四個男人抓緊上山。
周圍都是青槓樹跟橡樹,反正就是逮著葉片大的砍就是了,好在雨水不是特別大,許溫言眯著眼睛,手裡用力拉扯著樹枝。
“咔嚓——”
“哎,臥槽!”許溫言一個腳滑,馬上就要順著摔了下去。
陳三林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許溫言的手腕,但是那手腕卡在了兩根樹杈之間,很難往上提。
“陳哥,你放手!”許溫言被勒的生疼,喊叫道。
陳三林還以為許溫言這是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了,兩腿蹬著地,兩隻大手抓著他,他真想一用力給許溫言拉上來,但是又怕他的手廢了。
就這樣保持著懸掛的姿勢,用力拉住。
此時他已經帶上了哭腔:“我不。”
“嘶。”手腕處的摩擦讓許溫言的手腕又是疼痛了幾分:“放手!”
“媳婦,我不會丟下你的。”
“草!陳三林,你他媽虎啊,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腳離地面有多遠啊。”
陳三林聽到許溫言罵他,緩緩將脖子伸出去,這麼一看,這只是個小坡,許溫言離地面不過二十厘米左右。
尷尬了這不是。
“嘭——”許溫言摔在地上,輕揉著手腕。
陳三林直接是跳了下來,跪在地上檢視起許溫言的傷勢:“你沒事吧。”
他的眼睛微紅,顯然剛才的情況他是真的怕了。
許溫言沒理他,將頭扭在一邊,手腕火辣的疼痛感,讓他覺得動脈都要磨破了一般。
“啪!”
陳三林重重給自己了一耳光,腦袋耷拉著:“對不起,媳婦。”
溫柔的液體從他微紅的眼角流出,只是一瞬間就被冰冷的雨水消融。
“嘖...你。”看著陳三林臉上的紅印,許溫言也是一陣心疼,自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就是想先看看手腕的傷勢,要真是動脈破了就完了。
許溫言輕呼口氣抱著陳三林擰著眉:“你是傻子吧。”
他雙手捧著陳三林的腦袋,輕輕在他的眉毛上落下一吻,隨即又踢了他一腳:“快扶我起來,混賬玩意。”
剛才落地的時候腳有些崴了。
陳三林先是一愣,感受還沒從剛才的情形中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聽從許溫言的話拉他。
不知道為啥,自己媳婦雖然罵的這麼難聽,但是自己卻感覺不到惡意呢。
...不懂。
“別愣著了,再弄點樹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