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皺著眉,突然手臂一陣疼痛襲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這張氏用指甲用力掐著他的胳膊。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許溫言先是扇了張氏一巴掌,再將衣袖扯開。
“張嬸子,這是我家,你找來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是想給我下咒?”許溫言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氏,原身的情,自己已經是還完了,這時候也不必再講什麼情面。
“你一而再,再而三來打擾我,當真是覺得我好欺負?”
見那張氏又想朝著自己抓來,許溫言又是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緊接著胳膊發力,扯著張氏的後衣領,將她一直拉到院子外面。
“我不欠你們傢什麼了,前前後後我給了你六兩,算是仁至義盡了,下次你再私自闖入我家,那就請你去吃牢飯了。”
在許溫言冰冷的目光下,院子大門被重重關上。
張氏瞪大雙眼,先是被這關門聲一驚,隨即痴傻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瘋瘋癲癲的站起,朝著村子外面手舞足蹈的跑去。
......
俺叫張國英,是張家村的人。
那年俺十五,這天家裡來了很多人,很多男人,他們凶神惡煞的瞪著阿爹,阿孃將弟弟緊緊抱在懷裡,沒有出聲,也沒有看俺一眼。
俺當時真的嚇傻了,只能蜷縮在角落裡,俺看見那些人對著阿爹拳打腳踢,說什麼不還錢就弄死他。
阿爹只是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希望他們能夠寬限幾天,俺的爹從小就有病在身,渾身白皙不說身子骨也是極瘦極弱的。
但奶奶家裡只有俺爹這麼一個獨苗苗,從小到大給他的都是最好的。
他身子弱,幹不了活,就想著從商,爺爺勸過他,但是阿爹他心裡有抱負,因為他的好兄弟告訴他從商賺錢。
阿爹不顧一切的投資了進去,爺爺身上的錢都被他拿了去,說是什麼投資。
很快阿爹就在縣裡開了一家小商行,跟他的好兄弟一起。
可是,這出錢的一直是阿爹,為什麼要掛他兄弟兩人的名字。
那時候俺十三,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年紀,我知道阿爹的這種兄弟叫什麼,好像是叫,坐想七成,俺也不懂為什麼是七成不是八成。
還記得阿爹第一次做生意,賣的好像是叫什麼五石散的東西,起初他只是拿回家了一瓶,看著阿爹小心翼翼的樣子,俺也是愈加好奇。
可是阿爹什麼都不跟我們講,一直以來都是在跟他兄弟秘密商討著。
最開始阿爹是賺了錢的,爺爺,奶奶都誇他是有出息的人,那些天阿爹天天從外面帶肉回來,還有新衣裳、新鞋子。
奶奶天天跟我說以後家裡要發財了,要去縣裡住大房子。
俺當時也特別高興,這個叫什麼五石散的東西當真是神奇,原本家裡清湯寡水的飯菜,如今變得有滋有味,原來不是阿孃廚藝不好,是沒有這些調料的加持啊。
那些天俺吃的都長胖了不少,弟弟手上還多一對銀手鐲呢。
俺真的很羨慕,但是每天能吃好吃的飯菜,俺就很滿足了。
日子一天天的變好,家裡的房子也翻了新,阿爹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昨天他帶回來了三瓶五石散呢。
俺偷偷聽到後心裡就更開心了,一瓶五石散就能讓家裡換了副樣子,那三瓶俺們是不是真的就能,跟奶奶說的那樣去縣裡住大房子了。
越想俺越開心。
可漸漸的,父親變得有些不對勁,俺經常能聽到他在跟兄弟吵架,內容好像也是跟五石散有關,竟然還有官府什麼的。
隨著天數的增加,他們吵得也越厲害,直到這天,他們徹底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