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幾人帶著傢伙又去檢視了一番。
離得老遠就看見了兩隻羊被套在山坡上。
“許哥,你真神了。”小虎急忙兩步向前,摸了摸這兩隻不算太大的羊兒,身體還是熱的。
這裡的幾個陷阱,一大半都被觸發了,青草團也是被吃完了的,許溫言低頭朝下看了看,有一隻羊滾落在了半山腰,卡在了石縫裡。
“走吧,先回去。”
幾人扛著山羊回去,至於山下還有沒有昏迷的羊,許溫言也不想去看,這都這麼久了,有估計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將這兩隻山羊放在兔子圈裡,這圈足夠長,也夠兩個小傢伙生存了,許溫言仔細看了看,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是兩隻公羊。
不然長大了還能下崽。
就像那幾只野雞,現在家裡有十幾只野雞,都是第一批孵化出來的,不過都還小,等到春天就能開始下蛋了。
至於兔子就更不用說了,家裡時不時就得烤一隻。
許溫言又煮了一大鍋甘草湯,給兩隻羊灌下去,這樣它們恢復的會快一些。
以後這割草的任務啊,又得加重了。
日復一日。
放炭的山洞早已經被填滿,旁邊新挖的洞放的是乾草,足夠家裡的兔子跟小羊吃一個月的,至於柴火,棚子底下堆的都是。
看著家中的一切,許溫言滿滿的成就感。
剛來這裡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黃土坡,現在有房、有地,家中的風乾肉也都快放不下了,就是容易招老鼠。
家裡人晚上,時不時就得出來驅趕一番。
當然,有如花這個大功臣在,操心的時間倒也少。
霜降。
秋天用霜的語言,做最後的告別。
林中的枝葉,在一夜之間被霜無情擊落,打碎,無情地帶走它們的眷戀。
陳三林的大腿也恢復了,這時候能走能跑的。
“陳哥,走,我去隔壁山裡。”之前的那些拐棗許溫言還惦記著呢。
去之前先砍上一根長長的竹竿,用來敲拐棗,拐棗的樹一般都很高,只能靠這種方法將它打下來。
看著這枯黃的時間,許溫言又想起來了自己剛來的時候,也就是這兩天吧,山中作物大多都過了收穫的季節。
“陳哥,你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嗎?”如今的水位徹底下降,兩人如同剛來這水潭時,踩在露出的石子上過到小溪對岸去。
陳三林揚著頭:“嗯,當然。”
“那時候,我花你那麼多錢,你為啥就捨得給我啊。”別說村裡人,就算縣裡、市裡、皇帝都把錢看的緊。
而且自己雖然是他媳婦,但是他那時候也是被騙的受害者,當時問陳三林要錢的時候,就是嘗試著要的,他不給的話,許溫言也有別的辦法賺錢。
就是慢一點而已。
陳三林輕笑著:“既然你已經嫁給我了,那時候就算我不喜歡你,我也會好好待你。
阿孃臨終的時候便讓我好好待你,而且我不希望你變的跟我阿孃一樣。
我也不會成為阿爹那樣的人。”
許溫言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你很特別,我喜歡特別的你。”
“嘖,陳三林,你嘴真是越來越敢說了,一點不害臊。”許溫言站在前面的石頭上,揪著陳三林的耳朵:“當初腳碰腳都能臉紅,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現在怎麼是個這麼臉皮厚的。”
陳三林被揪著,但很開心:“媳婦,疼。”
“切。”許溫言鬆開後,兩人繼續朝著裡面走。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當初剛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沒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