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許溫言跟陳三林就不見了。
眾人也不知道他們幹嘛去了,本來還在地裡幹活,就見許溫言顫顫巍巍的揹著陳三林從後山回來。
“你們這是怎麼樣?咋受傷了?”王翠娟離得最近趕忙上前檢視。
許溫言沒有說話,他這已經是最後一絲力氣了,一直堅持到把陳三林送到門前的椅子上。
他側直接是坐到了地上,大喘著氣,額頭密佈的汗珠不停往下流。
幾人都著急的圍了上來,小花也是急忙給兩人倒了杯水。
許溫言一把接過,咕咚,咕咚,一口飲盡。
“沒,沒什麼大事,就是被野豬擦了一下,對了,野豬還在林子裡呢,就在後山片東方,你們順著我們走的痕跡過去就能看見,有三隻呢,你們快去。”
說完許溫言就回了睡覺的洞裡,將活血化瘀的藥膏拿出來給陳三林敷。
“還好撞的不是很重。”這要是成年的雄性野豬,這麼撞一下,得躺個好幾天。
沒過多久,周建業幾人就把野豬背了回來。
“你們去打獵還偷偷揹著我們啊。”周建業也是無奈笑了笑。
“山裡多危險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算再厲害也很不能兩個人去啊。”
最後許溫言保證,下次不會,其他人這才去幹別的活,這野豬毛要趕緊漂了,還有豬油也得榨了,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鹽不夠了。
這麼多豬肉不知道該如何儲存。
現在只能做成風乾的,這種儲存方法只能放幾個月,這些天得猛猛吃肉了。
......
吉祥村內。
由於剛到這裡,王澤仁還是先完成主要的任務。
他親自護送著種子,讓這流民去種,這是為了防止流民餓急眼了,直接將種子吃掉。
這農田有幾個月沒種了,前幾天都在翻地,今天是播種的時刻,由於自己也沒有種植經驗,王澤仁就讓這些人捯飭。
反正最後要是交不了那麼多糧,他們就得多受罪。
除此之外,靠著村長家的軍營修建工作,也得提上日程。
王澤仁坐在椅子上,二麻子在他身邊站著。
“王統領,之前給您說的那件事?”二麻子搓了搓手,笑眯眯的低腰問道。
王澤仁微微閉起的眼睛睜開,手裡摩挲著一塊白玉,思考片刻後回答道:“先不去。”
就這麼三句話,二麻子也算知道了王澤仁的意思,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是很想招惹那些山裡的人,一是剛來此地,什麼準備都沒有,二是手裡的人實在太少,加上對這裡又不瞭解。
真要幹起來,不一定有十足勝算。
但人總是貪心的,二麻子心裡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對了,小滿的身份查清楚了嗎?”王澤仁手指翻滾著白玉,漫不經心道。
“他的身份沒什麼特別的,豐縣裡的人說他之前在縣裡的酒館,醉仙樓當小二,再之前就查不到了。”二麻子將調查的訊息完整說了一遍。
王澤仁則是重新閉上眼睛,享受太陽的照耀。
這活一直幹到接近黃昏的時候。
“給,小滿。”羅三元手裡拿著一顆柿子,遞給小滿。
雖然小,但這也是難得的水果:“哪裡來的?這可不多見。”
“二麻子給的,攏共就給我倆,我吃了一個。”羅三元在正堂坐下,將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上。
小滿笑了笑,將柿子放進了屋裡:“謝了。”
“知道兄弟我對你好就行,咱啥時候去山裡打獵啊,我在滇州的時候經常打獵的。”羅三元笑著對小滿揚了揚下巴:“在這裡,我嘴都淡成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