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雨轉變成中雨,再從中雨轉變成暴雨。
整個期間過幾分鐘而已。
許溫言有些慌了,這可能是這些天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前些天下的那些都是黃梅雨,一次下的不大,但是下的時間久。
本來以為這次也是一樣的,沒想到居然會下這麼大。
“陳哥,下不去山了,找個地方避避。”現在下山至少要走將近兩個時辰,伴隨著這麼大的雨,地面泥濘,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去。
而且萬一中途山體滑坡了,那就真完了。
許溫言定身在暴雨中,左右環視著,他記得這邊是有個小山洞的。
“走這邊,陳哥。”
豆大的雨水打在兩人的臉龐,極大的阻礙了視線,腳下的雨水不斷順著斜面的山體流下來,只覺好似在水中行走一般。
橫向走了幾分鐘,兩人來到小洞前,其實說是個山洞,但深度不過兩米多,雨水依舊能流到山洞邊上。
“真是倒黴,今年第二場暴雨能這樣被遇上。”許溫言將揹簍放下,開始擠幹袖子上的水。
陳三林直接是將上衣脫了下來,用力一擰後來到許溫言身邊,用衣服給他擦頭髮。
雨水打溼了陳三林的頭髮,這雨水一路從眉眼流到下巴,再從下巴經過脖頸,再從脖頸滑下,路過胸口。
看著眼前身材頂好的人,許溫言一時看失了神。
陳三林只是笑了笑,手上的動作沒停:“再看,再看就要對我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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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許溫言乾咳兩聲,收回自己流氓般的視線。
“把衣服脫了,擰乾了再穿。”陳三林提醒道。
“好。”
兩人一起將衣服褲子都脫了,留著身上一身水漬,明天肯定得感冒,就在許溫言準備穿衣服的時候,陳三林正面將他抱住。
“陳哥,別鬧。”許溫言在他懷裡準備推開他。
陳三林只是用手搓了搓他的身子:“給你暖暖,這麼淋雨你明天會生病的。”
感受著男人身上的熱量傳來,許溫言也沒有再拒絕,因為此時他正冷的發抖。
陳三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抱的緊了一些。
“陳哥,剛上山的時候,你發呆在想啥呢?”這時候沒事了,許溫言才想起來剛才的事情。
陳三林頓了頓低下腦袋在許溫言耳朵上輕聲道:“你關心我?”
“啊。”
許溫言一把掐在他腰上,掐的他生疼。
“不說算了。”
陳三林的眸子暗了暗,將腦袋耷拉在許溫言肩膀上:“我知道我們今天摘的東西是赤小豆,
我九歲那年,鬧饑荒,全村人都沒有吃的,我那年差點就餓死了,最後母親為了一把赤小豆跟父親吵了一架。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生氣,也就是母親拼命給我搶來的一小把赤小豆,我才活了過來。”
說到這裡,陳三林重重地鼻息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很羨慕我大哥,那年饑荒全村人都餓著,只有他是吃飽了的。
家中一粒米,一滴水,父親跟爺爺奶奶都是給了大哥的,我那時候比你剛來咱家的時候還要瘦幾分。
母親是也那年留下來病根,每天就那麼一小碗糊糊,她還要分給我吃一些,她那麼大個人......就只吃那麼點東西。
可我那時候,沒用,我給不了母親吃的...”
許溫言感受著肩上溫柔的液體流過,心裡也在微微顫抖著,他雙手抱著這個哭訴的孩子,輕輕拍著安慰著。
雖然原身同樣是經歷過饑荒的,可許富好歹是眉頭都給原身一口吃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