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又下了兩場大雨。
河水漲的厲害,梯田都被沖垮了,無奈之下一家人還要冒著雨給梯田放水。
“虎子,你慢點。”
許溫言就在屋簷下看著,自從發燒後,陳三林說什麼都不讓他淋雨了。
“許哥,我沒事。”小虎從稀泥巴地裡爬起來,繼續將排水溝裡的泥土挖出來。
小半個時辰後一家人坐在灶臺邊上,圍成一個圈擦拭著頭髮。
這下雨天什麼都做不了,大家圍成一圈,王翠娟把紅瓜子拿出來每人分了一把。
“許哥,再講講西遊記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小虎擦乾頭髮兩下就坐在許溫言身邊。
自從上次被許溫言看了屁股以後,小虎對許溫言就又開朗起來了,就當成了親哥哥一般。
許溫言笑了笑,吐掉嘴裡的瓜子皮:“那個聽多了也沒意思,我給你講講別的。”
“成,許哥講的故事都好聽。”
這許溫言剛想開口,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隨即衝著陳三林招了招手。
“坐近點。”
雖然不知道媳婦要幹嘛,但咱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有了兩個左右護法,許溫言這才放心。
“俗話說啊,屋裡不撐傘,雨天不留人,這張三就觸犯了大忌。”
“為啥啊?”榮小六這時候跟著周建業也走了過來坐下。
幾個小的也是滿臉困惑。
“往後面聽就得了啊。”許溫言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張三本是縣裡書院的一名學生,可他家卻是在村裡。
所以在他下學的時候要從縣裡一直走到鄉下。
正走一半的路,可這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雨聲伴隨著雷電,整個天都黑了。”
“轟隆隆——”
這時,安全屋外面也是應景的打了雷。
“你們幹啥呢,說打雷了打雷了。”王翠娟打趣著走過來,也是趕忙坐下。
“王嬸嬸,快坐下,正精彩呢。”榮小六招呼著。
“這天上下雨,張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就在路過村外的一片墳頭的時候,在一個大石頭上出現了一把油紙傘。
油紙傘上用硃砂印著一張人臉,雖然看著有些嚇人,但這時候張三也不顧著什麼,再不打傘,他可就要被這大雨淋透了。
打上傘一路回家,走到家門裡面這張三才將雨傘收了起來,張三阿爹還誇他會未雨綢繆。”
“小叔叔,什麼是未雨綢繆。”陳東問道,別說他了就連小虎這些大人也不知道啥意思,村裡人說話都是大白話的,這麼文鄒鄒的句子他們可沒聽過。
“這未雨綢繆啊,就是天還沒有下雨,先把門窗綁牢了,就是比喻事先做好準備工作。”
“哦哦,小叔叔,你懂的真多。”
得瑟一下許溫言又開始講:“這天夜裡,張三在睡覺,可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女人哭喊的聲音。
起初聲音很小,張三走了半天的路也累了,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女人的哭喊聲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張三也奇怪,自己阿爹阿孃,沒聽到嗎。
女人哭喊的聲音再次變大甚至有些刺耳,聲音的來源也越來越近,張三努力睜開眼睛,就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站在他的床頭,
女人渾身的面板潰爛,明明身上都是水漬,地上卻是乾的。
張三用盡全力想要挪動身體,別說移動了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一點聲音也都發不出來。”
說到這裡許溫言語速放緩,身子也是直接貼到了陳三林身上。
“等張三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哪還有那個紅衣女人。
他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