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溫言是在陳三林懷裡睡著的。
“媳婦,醒了嗎?”
陳三林已經醒了半個時辰了,奈何懷裡的人都沒動,他也就想許溫言多休息會。
摸了摸許溫言的額頭,熱的有些發燙,本來以為抱著他就不會生病了的。
“陳哥。”
懷裡人聲音微弱,額頭跟臉頰也是紅的。
陳三林小心挪了出來:“怎麼樣?”看著自己媳婦這個樣子,陳三林當真是又著急又心疼。
“陳哥...我難受。”許溫言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果然發燒了。
“都怪我,陳哥沒用。”陳三林擔憂的神色裡滿是自責。
許溫言只感覺腦袋暈的不行,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的,他用腦袋輕輕往陳三林懷裡鑽,似乎這樣會好受些:“陳哥,雨停了嗎。”
“陳哥,我們回家吧,我好難受。”
看著懷裡的人柔弱的語氣,好像跟自己撒嬌一般。
陳三林忍不住的就想...就想...
他還是第一次見許溫言這個樣子。
“好好,我們回家。”
許溫言揹著揹簍,陳三林揹著許溫言,這才緩緩下山。
暴雨是晚上就停了的,這山坡處都是溼滑的泥土,陳三林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這要是滑了,他摔著無所謂。
可媳婦還在生病著呢。
但本就下坡路滑,不好走,背後的許溫言也不老實,他微弱的喘氣聲在陳三林耳邊迴盪,時不時耳邊傳來的溫熱吐息,都讓陳三林更不自然,異常難受。
本就是早上,小陳這時候也是有些按耐不住。
只見陳三林的臉從臉頰一路紅到脖子根。
“啊——媳婦...別。”
感受著耳朵溫熱溼潤的觸感,陳三林只覺得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路走下來的,淌過小河,這時候也顧不著這及腰的河水了。
“三林哥!”
小虎匆忙從院子裡,跑下來,接過陳三林胸前就要撒了的布袋子,他的眼睛微紅,昨天肯定也是擔心的不行。
其他人聞聲也出來,一整晚大家都沒怎麼睡,外面又下著那麼大的雨,心裡實在是安定不下來。
“三林,溫言這是咋了啊,咋昏乎乎的。”王翠娟也是著急,以前雖然許溫言病喪喪的,但是表情看著都很有活力。
看他這蔫不拉幾的樣子,所有人的著急了。
陳三林一路將許溫言抱到床上,然後把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他衣服溼了,我給他換一下。”
”好,好。“
王翠娟這時候也顧不住地裡的生薑還小,拔了兩顆混合著黃冰糖熬了一大鍋薑湯。
慢慢褪去許溫言溼答答的衣服,看著那白皙的身體,陳三林只是嚥了咽口水,隨即馬上用自己的手巾將許溫言全身都擦了個遍。
“媳婦,你可別有事啊,你說好要罩著我的。”陳三林邊給許溫言擦身子,眼淚就忍不住的往外流。
下一秒,許溫言的雙手摟著陳三林的脖子:“陳哥,你別走。”
陳三林馬上跪在地上,用毯子蓋好許溫言的身子,哽咽道:“不走,陳哥哪裡都不去,陳哥一輩子陪著你!”
床上的人慢慢將他拉近,灼熱的臉龐開始在他的臉上蹭,此時就跟只溫順的小貓沒有區別。
王翠娟這時候在洞外喊了聲:“三林外甥,薑湯熬好了,你們兩都喝一點,你也別染了風寒。
依依不捨的解開許溫言抱著他的雙手,陳三林出去接過薑湯:“舅母,揹簍裡有豆子,都泡了,麻煩你們烤一烤。”
這是他們冬天的存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