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將剩餘的葛根沉澱完以後。
許溫言便帶著幾個男人一起去砍竹子。
“小虎、興傑哥,你們砍小一圈的竹子,二舅、小六你們砍粗點的。”
許溫言是打算將大的套小的,再用小的套大的,如此反覆就能成管子了。
這挑選竹子也是有講究的,儘可能挑直溜的,
引流從山間的瀑布引就好了,一路向下沒有阻礙,這些竹子就用藤蔓固定在樹上,也不用擔心路過的動物毀壞管子。
做完這些,許溫言就帶著所有人一起在澡棚邊上挖一個蓄水池,挖這個沒有技巧,兩個人挖,其他人運土,這樣來回交替就行。
又是花了整整一天,直到黃昏的時候才是挖了有七米多深。
許溫言覺得足夠了,之後又去小溪裡挖一些泥巴,倒在蓄水池底部,四周也得糊一些,要厚塗,只有塗了這種泥巴,水向下滲透的速度才會減緩。
做完這些只等明天晾乾了就能引水進來了,也不用擔心蓄水池滿了,順著排水溝,這水還會回流進小溪裡,一點也不浪費。
等後面澆灌田地的時候也是直接開道溝,讓水流過去就行,完事後再封上,方便的不行。
晚上。
許溫言坐在凳子上看著月亮發呆。
王冬梅洗完衣服路過時,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咋了,想什麼呢。”
許溫言輕嘆一口氣。
這些天許溫言一直在想,難道他就得一直困在這古代裡嗎?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封建社會生老病死?
他到現在吃的是野菜,喝的是泉水,連個白麵都吃不上,身為穿越者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
“冬梅姐,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日子怎麼樣?”許溫言扭頭,看向這個一向熱情的大姐姐。
王冬梅想都沒想就張口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啊,咱們有房子住,有地,有吃的,還沒有人能管我們,只要餓不死咱想幹什麼幹什麼,多好啊。”
她笑的依舊燦爛補充道:“以前我再孃家就是被阿爹阿孃管束著,說我像個男孩子,一點女孩樣都沒有,可我就是我啊。
我一個人,離開了他們也能過的很好,說真的,許溫言老弟,我特佩服你。
你什麼都會,建房子、認藥草、燒製磚頭、瓦罐......天啊,你這小腦袋瓜裡裝的什麼啊,這麼厲害!
要我說,就該你去當那個什麼狗屁皇帝老子,絕對能讓咱林國的百姓吃飽穿暖。”
許溫言對上王冬梅的笑了,也只是一瞬間他就釋懷了,原來自己在他們眼裡這麼厲害嗎。
仔細想想,在這裡過日子似乎也不錯,就當是遊山玩水了,上一世不是一直很想體驗一下荒野求生嗎,就當還個願?
而且這裡有很多喜歡他的人,陳東、小花、榮榮、小六......小虎,還有那個傻大個子。
許溫言突然站了起來:“冬梅姐,我一定會讓咱都過上好日子的。”
“成啊!你需要做啥儘管告訴你冬梅姐,我就是你那啥...什麼後盾。”王冬梅也跟著許溫言站了起來,笑了笑。
......
這第二天將水引到蓄水池裡以後,第一次沉澱的葛根粉也差不多了。
許溫言用水攪和攪和,切一些野蔥再加點鹽,再刷點油放這鍋裡一煎。
這葛根粉做的蔥花餅一點不輸給麵粉做的,除了少沒什麼缺點,上百斤的葛根只出了有三四十斤葛根粉。
蕨菜根出的粉要更少一些。
周建業帶上小虎、陳興傑跟榮小六上了山,他們又發現了幾株野山藥跟葛根藤,為了不浪費時間,帶著這葛根餅提上竹筒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