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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被展慎之折騰一夜,全身脫力,跪在床頭櫃旁,開啟密碼箱,拿出一支康復劑,為自己做了注射。然而身體的疲勞消失後,不舒服仍舊沒有結束,手指是冷的,大腦也像停轉了。
喬抒白開始設想最壞的結果,卻想也想不出來,因為這只是一件染了血的風衣,而他和展慎之重遇後的種種,如果真的要細數,恐怕是挑揀不出一句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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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那件應該不屬於喬抒白的風衣後,展慎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回到下都會區,按著訂好的日程繼續工作。
傍晚時,喬抒白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是一張電影票據:【我帶金金來看電影。】
展慎之忽而想起溫悅和自己提過,喬抒白的影院年底會開,隨口問他:【你自己的電影院什麼時候開?】
喬抒白很久才回他【你猜】。
展慎之忙著和競選團隊開會,不繼續發訊息閒聊了,等會議結束,時間已經很晚,見手機上喬抒白給他發了【晚安】,這天的電話便也沒有打。
接下來一整週,展慎之忙於競選和工作。
週日,一個跨區致幻藥售賣集團,可能新的動向。據線人說,這批致幻藥會在凌晨,從新教民區運往下都會區。
深夜,展慎之帶著一支突擊隊前去,沒想到對方武器充足,激烈地反抗起來,幸好後援來得及時,警方雖有幾人負傷,但無人有生命危險。
為了保護證據,展慎之後背被鐳射槍燒傷了幾道。
和同僚們一起到下都會區的醫院,院長給他安排了一間單人的病房。
醫生給展慎之檢查了傷口,確認沒有大礙,他坐在病房裡,等待護士來包紮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門進來了。
“慎之。”
展慎之回頭去看,楊雪站在門口,闔上了門,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她還是平時的打扮,灰髮挽成髮髻,戴著一副珍珠耳環,連臉上的紋路,都和展慎之上次見她時沒有兩樣。
“好久不見,”她走近了一步,“傷得重嗎?”
展慎之聳聳肩:“小傷。”
他沒什麼與她聊天的慾望,重新背過身,開啟手機,想問問喬抒白睡了沒,又聽見她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作為看你長大的長輩,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人,我不能看著你被人矇騙卻置身事外,我必須得告訴你,不管你想不想聽。”
展慎之放下手機,側過臉看她:“我確實不想聽。”
她頓了頓,提高了聲音:“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他對你說的故事?”
展慎之沒有被她的情緒影響,實際地對她說:“楊校長,我以前也不懷疑你。”
“……”楊雪張了張嘴,心中受傷,又覺得難堪。
從前,展慎之一直把她當做尊重的長輩,她也將他當做兒子看待,如今卻變成得劍拔弩張,信任全無,即便有過心理準備,還是十分痛心。
她沉默了幾秒,才說:“我承認,答應展市長,為你做格式化處理,是我做錯了。但關於喬抒白的事,你真得聽我說。”
“你記不記得你在他體內植入過監控儀?”她說得有些艱難,“我這裡也能看見一些資料。”
如果不是事情已經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真的不願再插手展慎之的感情。
展慎之愣了愣,緊皺起眉,用幾乎是嫌惡和被冒犯的語氣盯著她問:“你偷看喬抒白的監控?”
“我沒看很多,慎之,我不是看,”她沒想到展慎之的反應這麼大,趕緊解釋,“我能呼叫到原始的傳輸程式碼,我是在裡頭搜尋了,我也只想告訴你,在我給你做情感格式化之前,你和喬抒白,從頭到尾都沒有確定過關係。你離開摩區去前哨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