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表姑孃家裡沒什麼人,好奇心驅使,問那婆子道;“是什麼樣人找表姑娘?”
那婆子道:“一箇中年男人,門上下人說,在門口轉悠好幾日,差點當奸細拿了,後來他說是表姑孃的親戚,門上的人不知真偽,讓老奴回表姑娘,見不見,若表姑娘說不見,就把他一頓棒子打走。”
紫蘇道:“表姑娘和我們王爺是親戚,那這麼說這人也是王府的親戚。”
那婆子笑道:“你看我,光顧著說話,還得趕緊進去找人。”說罷,就往園子裡去了。
柳絮窩在南窗下藤椅裡手裡捧著一本書,看得聚精會神。
念琴神色驚慌地走來,看屋裡沒人,湊近她耳邊小聲道;“姑娘,二門上一個婆子說大門口有人找姑娘。”
柳絮吃驚抬頭,什麼人找到王府,問:“是個什麼人?”
念琴壓低聲道;“那婆子沒看見本人,說不清長相,就說聽門上下人說是個中年男人。”
柳絮警覺,盯著念琴道;“是不是跟蹤我的那人,一定有什麼來頭。”
念琴擔憂地道;“奴婢也這麼想,不知他找姑娘做什麼?這個人不像是正經人,若是正經人何不正大光明找姑娘,用背地裡鬼祟跟著姑娘。”
“姑娘是見還是不見?”
柳絮道;“我出去見見,看到底是誰。”
那二門上婆子說來人在王府大門等,柳絮出了中門,往大門口走。
柳絮遙遙望見王府大門,這時,正有一乘馬車出府,王府大門頓開,柳絮看見一個男人探頭探腦往裡看,馬車駛出,下人關上王府大門,開了大門上的小門。
那中年男人趴著小門往裡望,一眼看見柳絮出來,招手喊;“柳絮。”
這喊自己名字的男人,像是跟自己關係極為密切,柳絮穿越後某部分記憶缺失,記不起這男人是誰。
那男人待柳絮走近,滿臉堆著笑,“柳絮啊!你讓爹好找,怎麼你姊弟搬家也不告訴爹一聲,害得爹找不到你們,回原來的家,門上一把大鎖,自家屋子都進不去。”
柳絮一下子明白了,這是自己在這一世上的酒鬼爹柳旺德,這名字是她在賣身契上看到的,牢牢記住。
柳絮邁步出了角門,意思別在這裡說,讓王府裡下人看著笑話。
倆人來到離王府正門幾十步遠那棵老槐樹下,柳絮打量這酒鬼爹,身材瘦弱,臉色蠟黃,一身破舊的布袍子,邋邋遢遢,眼珠子渾濁,一看就是長年飲酒掏空了身子。
柳旺德陪著笑臉,“柳絮,聽說你是這王府裡的表姑娘,你沒在周家做媳婦,怎麼混到王府裡來了,我閨女成,有本事,比爹強。”
柳絮冷冷地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我還要回去。”
柳旺德本想跟她套套近乎,瞧閨女神情冷淡,面露不屑,硬著頭皮道;“爹知道你怨恨爹把你賣到周家,給個癱子做媳婦,是委屈了你,爹那也是逼不得已,討債的見天上門,揚言不還錢,就剁了爹的手,柳絮你是個孝順閨女,知道爹的難處,不記恨爹吧?”
柳絮看他假情假意,沒有絲毫父女骨肉真情,不想聽他囉嗦,開門見山道;“你就直接說,找我做什麼?”
柳旺德手抄著袖,弓著腰,可憐巴巴地道:“柳絮,求你可憐可憐爹,爹現在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不餓了幾天了,你現在在王府裡享吃香喝辣的,能眼看著你爹凍死餓死,好歹我生養你一回。”
柳絮淡淡地道;“你生養我,不是把我賣了三十兩銀子,沒賠本,你那賣女兒的錢不是拿著跟個女人跑了,怎麼回來身無分文了?”
柳旺德一聽,咳聲嘆氣,“柳絮,我跑出去,這一年錢都花光了,現在兜裡空空的,爹不騙你。”
柳絮鄙夷,“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