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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是天還沒全亮,楊聿綺揉了揉因為奇怪睡姿而壓得發酸的肩膀,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又定了張叄小時後的航班,然後才開始收拾起行頭來。
她本不趕時間。如果她沒有買那張機票的話,也不會火急火燎的連在機場買的麥當勞都沒空坐下來吃而帶著上了飛機。
她剛坐下消滅了手上的漢堡,思考這十幾個小時的旅程用什麼事情來打發,面前的小餐板上突然又出現了一份早餐,她突然太陽穴一跳,想起來她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要緊事值得她那麼急匆匆的。
楊聿綺戳開萬蕎通訊頭像後又退了出來,腦子裡蹦出來的“想被打嗎?”的餘音卻怎麼也甩不出去了。
小腹的酸脹感漸漸浮顯,她又覺得,機票還是買的晚了。
——
萬蕎一開門,就看見楊聿綺垮著個臉站在門外。
“怎麼了?”
“我去個廁所。”萬蕎的聲音沒能安撫她,她把行李扔在門口,繞開人徑直上了樓。
“”只能將被丟下的行李箱提進來的萬蕎皺了皺眉,“這個女的是回去把家裡金條搬過來了嗎?”
鎖上門後跟著上了樓,那人已經在衛生間洗上澡了,萬蕎環顧了下四周,正準備退出去給她拿件衣服,餘光卻瞥見了帶著點顏色的內褲。
楊聿綺帶著水汽推開玻璃門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萬蕎正在搓著她身上剝落下來的那塊小布料,一邊擺著已經貼好了衛生巾的乾淨內褲。
這份有些親密的體貼倒沒讓她有零星感動,擦掉身上水珠,毫不客氣地將衣服套上,然後對著體貼的人發難:“你對以前那些也這麼體貼入微嗎?”
莫名其妙承受了怒氣,萬蕎只是停頓了一下,沉聲“嗯”了一下,然後將手上的布料擰乾,扔進了烘乾機,又渡回去,提著人就往閣樓上走。
?
她剛剛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此時被人按著脖子帶上樓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卻也說什麼也講不出來示弱的話來。
她梗著脖子眼神卻躲閃,等著s的懲戒。
萬蕎卻掃了眼閣樓說:“飛了那麼長時間,睡會兒吧。”
她一愣神,然後有些詫異地去看萬蕎,卻沒從她臉上瞧出點什麼意思。
“哦。”
萬蕎踩在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音很有規律,平穩且輕柔。
楊聿綺有點堵的慌,這人就這麼把自己撂這了,斷斷續續在這也住了也快小半年了,除了進門頭一天,她就沒在這睡過。
好的,進門頭一天也沒在這睡。
雖說是自己在捱打的邊緣瘋狂試探,但她還是委屈上了,拿起當初放在床頭的小夜燈捏來捏去。
楊聿綺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但她也不敢去理論,也確實有些疲憊,索性掀開被子鑽進床裡。
再睜眼時間也只過了叄刻鐘,她在床上坐不住,又往樓下跑,看見萬蕎正好準備好午飯,她的s向來不會因一點小事情影響自己的生活和與她的交流,兩人不鹹不淡地聊著分開這幾天各自遇到的事。
楊聿綺掃了眼對面的餐碗,知道這一輪馬上就要結束了,她試探著開口問:“晚上我還睡閣樓嗎?”
“嗯。”萬蕎漫不經心應了聲,開始收拾飯後的碗碟。
“那我明天也睡上面嗎?”
“嗯。”
楊聿綺接過面前人手裡的活兒,頓了頓,似乎糾結了一下,又問:
“你那麼生氣嗎?”
“我不生氣。”萬蕎撇了她一眼後露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微笑。
“那我後天能回來嗎?”她又接著追問。
“不行。”
“我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