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大的,離主營最近的那頂,因此嬴政沒繞兩個圈就已經到了白仲帳門口。
一見嬴政的御駕,不好意思,只是御,沒有駕,嬴政氣急敗壞之下,嫌備車太慢,連車都沒有坐,直接就甩著兩條大長腿就走到白仲帳前。
“參見陛下!”守在白仲帳前幾個親兵模樣的人,跪在地上說道。
若是在平時,本著“小心肝的手下,自己也要好好招呼”原則的嬴政,必會拉下面子說幾句話,但是今天嘛……
太過於在意白仲,嬴政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掀開帳門走了進去,留下趙高帶著侍衛在外間為他守衛。
主帥的軍帳自然不是個小單間,而是被人以屏風巧妙的隔成了內外兩間,外間處理軍中事務,內間則是主帥休憩的場所。
嬴政繞過屏風,看著一身白色褻衣躺在床上的人影,剛想要走過去,就見一個枕頭飛了過來,中間還夾雜著一聲,“滾!”
委屈又憤怒的聲音,讓嬴政心裡一酸,自動腦補出一個“毀容少年,自暴自棄”的場景。
“阿仲……”嬴政有些侷促的站在屏風邊,輕輕的叫了一聲。
躺在床上的白仲聞聲,本能的回過頭看了嬴政一眼,但接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以袖捂著臉將頭轉了過去。
雖然白仲轉頭的速度很快,但嬴政依舊看了個分明,白仲雪白的右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
“阿仲……”嬴政大步走到白仲面前,抱著白仲輕輕發抖的身體,撫摸著她的手背,溫柔的說道:“阿仲別怕,我在這裡。”
“你不要管我!讓我自己靜一靜!”白仲發脾氣想將嬴政推開,但嬴政反而將白仲抱得更緊了一些。
白仲當然可以用蠻力將嬴政推開,但對方抱得這樣緊,白仲害怕將嬴政弄傷,所以……好吧,說實話不矯情,其實是捨不得。
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軟弱的時候,而大多數正常人,都是受傷或生病時最軟弱,白仲也概莫能外。
“讓我不管你,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可以選擇在我懷裡靜一靜!”嬴政抱緊白仲,聞著對方身上好聞而又熟悉的香味,柔聲開口說道。
“才不要呢!你抱得我好緊,都透不過氣來了,怎麼靜一靜?”白仲委屈的說著,但雙手卻伸出反抱著嬴政的背,緊緊的抱住,一副唯恐他離開的樣子。
察覺到白仲的舉動,嬴政在心裡微微一笑,繼續一下一下撫摸著白仲的後背,用誘哄的口氣說道:“乖!阿仲,不怕不怕!我在這裡,阿政在這裡……”
“我不怕……”白仲生氣的反駁著,只是氣乎乎的反駁裡帶著幾分哭腔。
“好好好!你不怕你不怕!你當然不用怕!因為你的阿政在這裡,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嬴政的話讓白仲的鼻子酸酸得,一個沒忍住,竟然趴在嬴政懷裡哭了起來。
聽著白仲的哭聲,嬴政也覺得鼻子一陣一陣發酸,可是不行,身為男人,這個時候他不能跟著白仲一起哭,他要勇敢站出來安慰自己的……人。
“阿仲,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嬴政開口說道。
“我……我說……說什麼?”白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答著,同時暗暗在心底發誓,如果是太不靠譜的話,就直接說火把大腦燒壞了,所以自己選擇性失憶了。
“你說,若是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能碰別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行……”
嬴政鬆開白仲,慢慢將她推開,抓住她想要擋住傷口的手,目光直直的看著白仲的右半邊臉,認真開口說道:“我願意!”
聽到嬴政的話,正準備將頭轉到一邊的白仲,微微一愣,嘴裡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呃?”
看著白仲蠢萌蠢萌的模樣,嬴政伸出手